电影结束,已?经到了第二天凌晨。
沈疑望着重新变为黑屏的电脑屏幕,依依不舍地按下退出键:“好像结束了诶。”
“嗯。”
听树洞的语气?,貌似没有想主动结束聊天的欲望。嗯了一声后,久久无话。
沈疑也不想结束聊天。
树洞的声音真好听。虽然今天是他感冒时的状态,但无伤大雅,深夜里听起来依旧很容易让人脸红心跳。
身材好,声音好听,又很有钱,甚至还下得一手好棋、跟自己在?职业方面特别有共同语言。
这简直……太完美了吧!
真的舍不得挂断电话啊呜呜呜。
沈疑关掉网页上的百度网盘,胡思乱想着,退回桌面。
她的屏保是一张跟朋友们的大合照。里面都是前几年?在?申城棋院认识的小伙伴、外加一个现在?属于杭城棋院的温扬。
她跟温扬的位置在?画面偏左,两人靠得很近。温扬一手抓着她脑袋上的毛绒兔兔帽,另一手举着糖葫芦。沈疑则饿死鬼附体?,宛如开了狂暴的哈士奇,张大嘴凑过去抢夺。
画面定格在?这里,少年?少女间颇有种熟稔的亲密。
此时还开着屏幕共享。
沈疑正绞尽脑汁思考接下来的话题,树洞已?经开口,说:“对了,白天我看?赛前花絮,发?现你跟温扬关系很好。是这样么?”
“那?当然啦,我俩可是最好的朋友。”
沈疑不假思索:“小时候我跟他住对门,一起学棋一起升段,一路从业余棋士到国家?大师,每次比赛都形影不离。”
跟围棋不同,象棋棋手没有专门的定段赛,等级主要通过参加各种杯赛来确定。比如某场杯赛规定,一级棋士组前三甲可以升为国家?大师,棋手在?比赛途中顺带就定段了。
沈疑和温扬同年?拿到国家?大师,同年?顺利以特长生的身份进入当地重点高中。相比之下,其他小伙伴迫于学习的压力,要不就是放弃,要不就是把它当成一个业余爱好,没事找公园里的遛鸟大爷下个几盘打发?时间。
每每想到这个,沈疑就很惆怅:“可惜我的其他朋友最后都选择回归高考,这照片是我们最后一次人聚齐了拍的。”
“……”
酒店的另一边。
梁确裹着厚厚的睡袍,坐在?电脑桌前。室内只开了台灯,微弱的灯芒将男人五官衬得更轮廓分?明。
桌面熏着淡雅的熏香。耳机里,刚才?提及朋友时还很兴奋的甜美女声,伴着叙述深入,话音一点点沮下来,还有明显的叹气?。
“……”他也没经历过高考,不知道怎么安慰,蹙眉思索半天无果——
偷偷点开百度。
就在?这时,梁峋碍事的电话打来。梁确瞄了一眼,反手挂断。
“对了。”电话那?头?的女声像终于反应过来什么:“你这是在?……对我好奇啊?”
他承认地很坦诚:“是。”
“哦,这样啊……”
末了,梁确想了想,再加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