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脑子都是“要是电梯万一掉下去?了,自己可是唯一一个最先见证梁确死亡惨状的人”。
当然,互换一下,他也会最先见到自己的死状。
这算是……过命的交情吗?
电话又打?了进来,外面的维修人员已经来了。但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几?分钟后,电梯再次传来“哗啦”一下抖动。
沈疑又开始哆嗦起来。她以为自己的动作已经够小心?了,不会被身边人察觉到分毫。谁知下一秒,戴着长耳小兔帽的脑袋上,隐约多了一点压力和热流。
像是什么人隔着帽子,轻轻摸到自己的头顶。
随后,又加重几?分力气,揉了一下。
“放松。”
梁确清冽的声音贴耳灌入,渐渐分明。
同一时间,电梯喇叭里再次传来救援人员的声音:“再耐心?等待几?分钟,没什么大问题,马上就好了。”
“……”
这话跟沈疑吃了一颗大大的定心?丸。
她把脑袋后靠到电梯墙壁,长舒一口气:“那就好。”
眼?睛逐渐适应黑暗,能?看见梁确那高低起伏有致的眉眼?五官。仰头的瞬间,男人纵溺的神色一览无余,竟无孔不入,惊得沈疑呼吸一滞。
她终于意识到……
三十?秒前,
梁确,
摸了自己的头。
啊?
啊啊啊啊啊啊!
怎会如此!
这是正常的吗???
沈疑人长得比较高,从?小到大,跟哥们?勾肩搭背的很多,但从?来没有异性摸过她的脑袋。
而且,异性之间,摸脑袋……好像是一种表达亲昵的行为吧?
连跟她关系最好的温扬都没有摸过。
这、这……
这可以吗?
巨大的震惊让她忘记了现?在身处的情形,只觉得呼吸非常困难,心?脏快要跳出胸膛。
即使梁确那个动作,可能?本意只是想安慰自己……
即使梁确久居美国,可能?行为处事上比国内更加开放……
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