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无论是“他在这里”,还是“其他人在这里”,显然,“都行”。
当然不行。
所以,他过来了。
站起身沉着脸看了她一会儿,男人到底慢慢地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了。这里没有他的睡衣,他也无所谓,就这样光着打开了她的衣柜。上下翻了翻,男人到底翻出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来。自己洗完澡出来,他关了灯拉开她的被子,自己躺在了她的床上。
很小的床。
寂静的夜晚,窗帘漏出了外面点点的灯光。
旁边是女人均匀的呼吸声,俨然已经熟睡。也许是多年来第一次在这么小而拥挤的地方睡觉,也许是旁边带着酒意的香气,也许是刚刚洗完澡身上清凉着,他反而没有睡意。又伸手往旁边摸了摸,入手嫩滑,不过摸了几下,他来了一些旖旎的兴致。
“啪嗒。”
卧室的灯,再次亮了起来。
男人翻身起来,呼吸粗重,胳膊越过女人的身体似环抱着,打开她床边的两个床头柜翻了翻。里面有些杂物,本子药膏充电宝证件之类的,翻了几下,没有找到他想找的东西。
“避孕套在哪里?有没有?”
他又伸手拍了拍女人的脸,低头看她,声音微哑。
女人闭着眼,灯光落在她脸上,眉目美丽,俨然睡得更沉。
算了。
低头看了她一会儿,男人到底低头咬住她的唇,俯身压了上去。卧室的光影,很快轻轻的晃动了起来。
也行。
。
“哎。”
这样的夜夜笙歌,是真的不行。
白秋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卧室一片大亮。木色的窗帘被人拉开了一半,阳光从缝隙里面透入,落了一半阳光在小红碎花的被子上。眼前是自己熟悉的小小的卧室,躺了几秒,她心里其实还觉得挺安稳。
是家的感觉。
又想了几秒,她就已经想起来昨晚的事儿。
“哎。”
她呼了一口气,坐了起来,摸了摸额头,试图从混沌的脑子里寻找到一丝清明。低头看看,全身光着,身体其实也有一丝异样。其实她昨晚没有断片儿,昨晚陈敬来接她,送她回这边,车上拌嘴吵架,甚至他在家给她擦身子,包括后半夜他自己在她身上折腾,这些她都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
这个男人,说好,也很好,至少知道来接她;比她某一任男朋友强多了。说不好呢,缺点也很明显。年纪大,性格强,这么大岁数了,经历太多,又有社会地位,早已经失去了被女人改造的可能。
只能别人磨合他,他已经磨合不了别人了。
还狡猾。嘴硬。
别指望他让步什么。
床头柜上面有张纸条,拿笔和水杯压着。笔是她书房的笔,水杯是她客厅的水杯,里面还有半杯水。那么的明显,她想装看不见也不可能。
“中午约了人,我先走了。”
字体是草书,龙飞凤舞,下面还有名字和日期的落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