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Benson,”沉默了几秒,她又继续说,“上次William来华的欢迎会,你,我,Candy都去的那次。在你不在的时候,Candy找我吵架,”
灯光落在男人脸上,男人神色沉沉,一言不发。女人的声音飘荡在房间里,轻轻的,没有停歇,“她说我不该对你痴心妄想。你身份特别,只能娶名门贵女,”
她笑了笑,“那时候,我怼了她,我和她说,现在大家人人平等,我当然配得上她父亲。”
“你当然和我很般配。”
男人点点头,表示明白了,沉声道,“如果你是担心Candy,我还是那句话。我以前一直和你说,你不用管她,她影响不了你什么。”
他看着她的脸,“等我们结了婚,你就是陈家的主母,你可以自己处理她。”
“Candy她不在基金会的受益名单里,也没我的财产的继承权,平时我只给她生活费罢了。”
“等我们结了婚,”男人眉目不动,“以后她给你管。她的生活费,给多少,怎么给,你来决定。她的嫁妆,也给你来交办。”
男人看着她的眼睛,给出了结论,“你说给什么给什么,你说给多少,就给多少。”
“都由你说了算。”
白秋看着他的脸。
男人的神色很平静,平静里甚至透着冷酷。此刻谈及自己的爱女,这平静冷酷,让他仿佛就是在谈一个不相干的人。
她感觉全身很冷。
也许,此时此刻,坐在她面前的这个,这才是真实的大佬陈敬。在谈判桌上步步紧逼的那个陈敬,在资本市场翻云覆雨,冷酷无情的那个陈敬。
女人捻目没有说话,只是伸手轻轻碰了碰茶杯,温热的温度缠绕上了指尖,又好似传递到一点到了心脏。
温热,又冰凉。
“这个以后再说。”白秋缩回手,轻轻叹气,“我是想说,也许Candy的话,才是对的。”
垂眸看着那茶杯里浅绿色的茶水,她任由男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你们家家大业大,人情复杂,我深深地感觉自己,有心无力。”
“也许你应该娶个受过专业训练的名门贵女——”
“家里雇佣了很多管家。”男人打断她,“你只需要管管家就行了。”
女人摸了摸茶杯,缓缓摇头。
“如果你是不想做这个,”男人眯眼看着她的动作,改变了话风,沉声道,“那也未必不能谈。十年之内,其实本来就不用你管家,”
他看了看她婀娜的身段,挪了挪身体,喉结滚动,“你只需要生孩子就行了。”
“什么都不用管。”
“十年之后,你要是愿意,再把管家权交给你。”
“管家其实不难,”他又说,“哪个女人结了婚不管家呢?只是管大管小的问题。”
白秋垂眸,不说话了。
她伸手拉过旁边的抱枕抱在了怀里,抱枕上海绵宝宝的图案对着他呲牙咧嘴的笑。
“既然我都不管家,那你和我结婚是为了什么?”她抱紧了抱枕,喃喃自语,“好像没有什么意义。”
“所以你觉得我和你结婚是为了让你管家?”
男人的声音沉稳,“你为什么会有这种误解?那我为什么不直接和管家结婚?”
女人低头不语。
“我和你结婚,自然是因为,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