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对你的评价,都是来自于你的自我评价。所以,不要在外人面前展现你的自我怀疑和自我软弱。”
女人又抿了一口茶,笑了起来,给予了她忠告,“其实我和他爸爸最满意你的,就是你很稳。你对自己有稳定的自我评价,那么别人就会配合你的自我评价来value你。”
“如果你自己都不知道为自己争取,那别人自然也不会看重你。”
白秋伸手摸了摸茶杯。
虽然她当初强吻陈敬是一时兴起,可是一路走到现在,却是让她感觉到步步惊心。
若是答应了狗男人未婚先孕,那恐怕永远就和婚姻无缘;若是签了那两百万的协议,那么一辈子,恐怕永远就只有两百万了。
还会被二老探了底。
陈家二老,或者说整个陈家,其实一直在观察评估评价她。这种评价是隐晦的,隐秘的,标准不公开的,并不会让她知道。
直到此刻,才最终feedback。
“我还以为你们会讨厌谈钱的女孩儿。”指尖摸了摸茶杯,白秋又叹气。
事到如今,好像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哦?为什么这么说?”对面的女人端起茶杯挑眉,不动声色,“你为什么这么想?”
“我看电视看的。”白秋笑。
“这么说,也有一定的道理。”女人挑眉,也笑了。
“如果敬哥儿只是想找一只雀儿,那肯定不能谈钱,因为谈钱,就不是纯爱。”
“不过这样,他也不会领你回家了。”
女人笑,“要和Benson结婚,你们必须有感情,这是首要。但这是Benson自己要去评估的事项,我们其他任何人,可没法帮他评估这个。”
“而敬哥儿的妻子,却又注定不能是一个柔弱的雀儿。”女人又说,“要做当家主母,管祖业,怎么可能不谈钱?不谈钱,不想谈钱,不会谈钱,不敢和我们谈钱,不敢提要求,怎么管的住人?我们怎么敢把祖业放心地交给她?”
“这个事情,敬哥儿自己也明白。”
“站在妻子的立场上,和先生谈钱,那也更是应该。能把金钱谈好的婚姻,才是最好的婚姻。”
“你能逼得他让步,是他的退让,也是你的能力。”
白秋端着茶抿了一口,没有说话。
“你觉得敬哥儿他抗拒和你谈论金钱了吗?”女人又问。
“没有。他其实一直挺配合我的。”
这个白秋倒是笑了。其实陈敬一直挺配合她谈钱。两个人谈论金钱,谈论得那个“战况激烈”。
母亲笑了起来。
“他从小就是个实干派。”知子莫若母。女人坐在对面,端着茶叹气,“和他交流,越直接越好。”
“有些女孩觉得,”伯母又说,“我喜欢这个男人,我就不能和他谈钱,谈钱是羞耻的。”
“也许吧。”
“只是男人和男人,到底也是不同的。”
“对于陈家的这两个爷俩,你就得直接。”
“不直接,他们就想不起来这事。”
“这爷俩,都是喜欢装傻的实干派呐。”女人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