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气到呼吸不畅的人,他说:“不懂的话,我就再告诉你们一遍,温孤宴舟要做的事就是我要做的,他要杀的人就是我要杀的,你们找我,我也没有说法。”
“就算夺权有什么关系呢?宴舟开心就好。”
绝对的信任赋予了绝对的权力。
翎卿这两句话之后,再没有人会质疑温孤宴舟做任何事。
所有人都知道,他代表了翎卿。
他的意志,一举一动,任何说出口的话,都被翎卿赋予了绝对的权力。
质疑他就是质疑翎卿。
反对他就是反对翎卿。
“殿下又在偷懒了,这样说是为了把事情全推给我做吧?”
他这样打趣翎卿,无奈而又纵容地,任劳任怨去处理翎卿丢出来的公务。
“我要修炼啊,很忙的,”翎卿说,“你们要帮我,知道吗?”
“知道了,”他说,想出门,又停下来,逆着光回头看向翎卿,“殿下知道,外面有人说我是您身边的佞臣了吗?”
翎卿:“还挺贴切?”
“还有说我是您身边专门祸国的妖妃的。”他补充。
“那还真是瞎了眼,你哪里妖了?再说不该是大内总管吗?”
“您才大内总管,”他说不上是释然还是怎么,笑了下,“我先走了。”
他能感觉到翎卿留在他身上的目光。
并不眷恋,也无爱意,只是看一个很趁手的工具。
那时候他想,这样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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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孤宴舟不笑了,空洞的眼眶茫然盯着地面。
原来是这样吗?
翎卿忘了阵法在哪,怎么解,大可以把那片林子毁了,重新布置。
但他纵容了这些人前来。
由着他背叛。
原来是想踩着他去扶持新人吗?
不是替身,翎卿需要一个人帮他,奈云容容生性懒惰不肯,就轮到长孙仪。
翎卿要让长孙仪彻彻底底地把他替代了。
就像换掉一个坏了的工具。
顺便利用了一下他,去给长孙仪立威。
翎卿第一次说那句话,是为了让他站稳脚跟,而这一次,是为了宣告他温孤宴舟的时代彻底过去。
他现在最倚重的人成了长孙仪。
他背叛了翎卿,翎卿就彻彻底底地舍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