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他本体?
他也不太懂自己原本是什么模样,不过莲花化成这样,大概他原本也就是这样。
亦无殊:“闲着没事的时候,躺自己怀里睡?”
“你和你自己的关系可真好呢。”
翎卿撩了一把沁人骨髓的凉水,微凉的手背贴在亦无殊额头上,“病了?”
亦无殊抵了抵他手背,“气了。”
他强调:“非常生气,你无视我,放我鸽子,还不见我,为什么?”
翎卿把手递给他,柔嫩的手掌心摊开,送到他眼前,“那你自己出气。”
亦无殊捏着他指腹,“你这是让我咬你,还是……”
翎卿偏开头,脸往花瓣里埋,“我困了,你快点。”
亦无殊静静凝视着他,先前说没耐心还是玩笑话,这会儿是真有些想笑了,他按着翎卿脸侧的发丝,没给他躲开的余地,轻轻捻着他耳垂,“翎卿,我不是来找你说这些的,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翎卿从眼尾泄出一丝余光,飞快一掠而过,又收回去,花瓣又想合拢。
亦无殊一怔,翎卿这是在躲他?
躲得都快把自己埋进花心里去了。
亦无殊不答,眼看花瓣要把翎卿遮住,他眸底沉了沉,探手进去,长指抵开缝隙。
触手一片湿热。
紧接着那片湿热张开,狠狠一口咬下。
翎卿把他手指咬了。
亦无殊深吸口气,维持着平静,低垂下眼帘,“你是在生气吗?因为我忘了一些事情,所以总是这样?但你不愿意告诉我,我想做什么也没办法,你说要把我拽下来,总不至于是要把我气死来达成吧,你至少……”
他话说不下去了。
翎卿在磨他的手指。
尖尖的齿尖,磨着他指腹那点软肉,衔着他的手指往里吞,越吞越深。
亦无殊眼底最后一丝笑意消失了,“翎卿真的不愿意和我好好说话吗?”
他淡声说:“自己打开。”
花苞静了许久,不情不愿打开一条缝,亦无殊垂眼看去,看到了蜷缩在花苞深处的人,翎卿额前发丝全被汗湿,紧闭着眼,睫毛颤得稳不住,眉心拢起。
他把手指抽了出来,他就开始用牙磨自己的唇,把那块软肉磨得熟红。
“……翎卿?”亦无殊眼中掠过讶异,抬了抬他的脸。
垂着头的人没给他半点反应,只在他手里挣扎了下,腿磨蹭着。
看这模样,他刚才说的那些话,这人一句都没听进去。
“你怎么了?”亦无殊贴上他颈间的脉搏,触手一片汗湿滚烫,水里捞出来的似的,没中什么乱七八糟的药,只是心跳快得不正常。
亦无殊抓到点什么,目光一寸寸下移,看向了他手腕。
镯子还好好地戴着,也不是毒发……嗯?
亦无殊突然想起来,翎卿好像是在他来了之后才变成这样的。
还一个劲躲着他,一心想把他赶紧打发走。
千山雪惯爱沉湎于情事,虽说交媾一次就会毒死和它交缠的雄蛇,但总免不了找下一个。
亦无殊抑不住笑,“你是因为这个才躲着我的?”
翎卿当然不会回答他。
事实上,他现在要是能选择,就该把亦无殊有多远扔多远了。
亦无殊没放过他,也不让他继续折磨自己的唇瓣,重新把手递给他,“我这是给你太多了,还是给的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