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挽听出我在怼他,一下子紧张起来,伏在我的背上,轻轻啄吻着我荏弱的肩膀:“向希哥,对不起,我就是太舒服了,有点忍不住。你很疼吗?那我不动了。”说完,果真插在里面不动了,我回头,只看见他湿红的眼角、不点而朱的唇。
睫毛颤巍巍地抖了一下,盈在上面的月光就落了下来。
“行了,慢一点。”我见他忍得这么难受,有些心疼他,就纵容地把头埋进了臂弯里,咬紧牙关忍着疼。
慢慢的,他羞羞答答地扣着我的手,开始动作,一次一次往里面入。
我原本还有些疼,忽然被他找到了一处敏感的地方,磨过去的时候,我忍不住尖叫起来,浑身的皮肉都战栗起来,像是一树樱花簌簌落下。
被那硕大的东西完全撑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饱胀感,有些发麻;但单挽快速地进出时,我那里连最瘙痒的地方也被照顾到。我爽得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前所未有地痛快。
随即前面就猝不及防地释放了出来,后面也湿漉漉一片,滴答流着水。
单挽的呼吸乱了,把我的下巴掰过去吻我,像是一只讨食的狗狗,说不上是亲还是蹭。
“向希哥,你好漂亮啊。”
他闭着眼,一边亲一边咬,等再睁开眼的时候,那双杏仁核似的眼睛就盈满了泪:“向希哥,你那里面也好紧、好热啊。”
道理我都懂。
但挨操的是我,他有什么脸哭?
等我们结束之后,单挽把自己脸上的泪水擦干了,把我抱在他怀里,虔诚地吻我被汗水浸湿的身体:“向希哥,我再来一次好不好?下次再让你在上面。”
我连手指都还残留着高潮的余韵,浑身的骨头都松了,后面还含着他的子子孙孙。
“你怎么突然技术这么好了?这样让我都不好意思反攻了。”
不得不说,器大的人还活好,真是让人恨不得死在他身下。我之前还馋单挽的身子,想要欺负一下小可爱,现在忽然觉得,当受这么爽,有时候想不开的要去当攻?
“真的有进步吗?”他脸红得像涂了胭脂,有些害羞地看了我一眼:“都是向希哥教得好。”
我被他这句话噎住了,不知道说什么,于是撅起唇,单挽立刻凑上来和我湿吻。
吻完之后,单挽兴致勃勃,还要跟我折腾。
我侧过头,从未拉紧的窗帘里可以看见,周围高耸的建筑物全都浸在墨里,正是深夜。
“睡觉吧。”
他有些不情愿,但只是紧紧地搂住我,没有再做过分的举动。等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没睡多久,却忽然被隐约的亮光刺到了眼皮,我烦闷地睁开眼,看见是单挽。他摆弄着一个相机,正对着我拍照,对着镜头,我浑身的冷汗都冒了出来,下意识地骂了一句:“你神经病啊!拍照片干什么?”
之前如果不是高一包养我的那个男生拍了和我接吻的照片,也不会被他妈妈看见,我也不会被人堵在学校门口扇耳光。
从那之后,我就极抗拒镜头。
单挽被我骂懵了,怔怔地把相机放到了一边,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小声跟我解释:“对不起向希哥,我就是,我就是看你睡着的样子太可爱了,忍不住想拍几张照片。你是盖着被子的,没有拍什么不该拍的东西,而且我绝对不会外传的……你不喜欢,那我以后就不拍了,你别生气。”
他说得十足小心,我渐渐冷静了下来,却还是心有余悸,浑身冰冷。
屋里静寂得近乎僵滞。
忽然听到单挽一声轻轻的抽泣,我的心脏极缓慢地痛了起来。
再抬起他的下巴,果然看见他的下巴上都挂着几滴珍珠似的眼泪,好不可怜,我别扭地哄着他:“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好了,别哭了。”
单挽带着哭腔:“你是不是嫌我烦了?可是我们才交往几天,你现在就腻了……”
“没腻,怎么会腻?”我斟酌着说辞:“我有镜头恐惧症,所以刚才会那样。”
单挽立刻止住了眼泪:“真的?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以后都不拍你了。”他以为镜头恐惧症是连相机都怕,连忙把相机丢进了储物间的柜子。然后蹬蹬蹬地跑回来抱住我,跟我十指紧扣,试图安抚着我僵硬的身体。
“好了向希哥,不怕了不怕了。”
我在无边的黑暗与恐惧里,第一次有除了苏简安之外的人,抓住了我冰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