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被教育得彻底,对父亲这种没有担当、任性妄为的人,没有好感。”封重洺轻轻笑了,可他的语气却没有任何起伏,“我对他的这种情绪,刚好是封远之需要的。封远之一直想让我做一个寡情少爱的人。”
卓情想到他和封重洺之间最大的冲突,自己曾经辱骂封重洺的话,一阵揪心。
他又想从封重洺怀里起来,解释:“我当时……”
“没关系。”封重洺阻止他的话,他细细地吻卓情的脖子,再次将他摁回去,不想他离开自己的怀抱。
“卓情,”因为动作的原因,他的声音有些黏糊,“让我抱着,好不好。”
卓情被他亲得浑身发热,但现在不是躁动的时候。他想让封重洺别亲了,却又怕说出来对方多想,只能自己憋着,整个人难受得要命。
好一会,封重洺似乎亲够了,变成用唇畔贴着他,慢慢磨他,卓情下腹一阵紧张,嘴巴险些叫出声。
“我问过姑姑关于我母亲的事,姑姑说她是个中俄混血,是个很飒气的人。”
卓情听到这来精神了,发散的眼睛聚了些光,怪不得封重洺瞳孔是这个颜色。
“然后呢?”他问。
“她是个不婚不孕主义者,跟我爸生了我认为自己破了戒,拒绝抚养我,和我爸分手,把我扔给他。我爸很软弱,又把我扔给封远之。”
卓情听得一愣一愣地,这是什么事儿?他们把封重洺当成什么,皮球吗?踢来踢去很好玩吗?
卓情开始生气了,“他们怎么……不是、我靠!”
封重洺突然颤抖起来。
卓情一开始以为他在哭,怒火欲火全吓没了。他叫封重洺,封重洺不理他,他这才反应过来,人家这是在笑。
“你笑什么!”卓情不理解,但是隐隐感觉到对方是在笑自己,“不许笑,有什么好笑的。”
“好,”封重洺应和他,“不笑了。”
他说着不笑还在笑,卓情大度地不想和他计较。重新把人抱住,听到对方轻声在他的耳边说:“卓情,我好幸福啊。”
“砰”,“砰”,“砰”。
封重洺的心跳很大声,卓情听到了,他耳朵染上血一样的红色。
不一会,他迷瞪地想到,或许不是封重洺的心跳。
是他的。
“你怎么、突然和我说这些。”卓情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突然想到了。”封重洺没有和他解释是因为他发现了民宿老板的真实身份。并且,他仔细回想对方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对方大概率也认出了他。
封重洺并不打算挑破这层窗户纸,他不需要父爱,他也不想让对方靠近他,对他展露一些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东西。
卓情被放开了,他还有些话想说,但封重洺接下来的话直接把他所有话堵回去了。
“你喜欢这里的话,我们明天出去看看地段,买个房子,好不好。”
卓情:“……”
卓情:“啊?”
卓情以为封重洺只是说着玩,但对方居然是认真的。
封重洺第二天要出去看楼盘,卓情被他期待的目光看着,把“我不想去”四个字咽了下去。
卓情被他拉着跑了三四个地方,从细枝末节里,他感受到封重洺对这件事的重视。
封重洺,想买一个房子——他们的房子。在大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