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尧有些眩晕,他暗自使劲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必须保持思维的清醒,痛感使他感到镇定。温克凡的声音像是被下了魔咒般字字敲击进秦尧的大脑里,秦尧猛然惊觉,对方在使用失传已久的意念控制诀,他使劲晃了晃头,努力定住自己的思维不受干扰,直觉告诉他:赶紧跑出去,离开这间屋子!但是面前的季潇潇虚弱无力,那把经过特殊锻造的门锁纹丝不动地紧锁住笼门,单凭自己的一己之力想带走潇潇简直不可能,必须先除掉温克凡这个障碍。突然,秦尧想起了什么,他从衬衫里面掏出一枚银制怀表,这枚怀表是他父亲的遗物,秦尧一直带在身上。怀表表面的包浆显示着它的年代久远,“噌”的一声悦耳的启盘声后,表盘里面传出“滴答滴答”的走针声回荡在整间屋子里,声音愈来愈强烈汗珠在温克凡的额头上滴滴坠落,他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他心中惊叹道:“看来自己还是小瞧了秦尧,他不仅具备窥视人类心理的天赋,还继承了他父亲独创的“意念搏击术”,当初就是这个江湖妖术害得出身名门正派的叔父得了失心疯,最终发狂而亡。”温克凡抽搐的面部表情显露出他的思维已经进入秦尧所设置的牢笼里,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并且逐渐进入了一个熟悉的梦境中:又一次回到幼时经常玩耍的小荒园里,丛生的杂草里蚂蚱不时蹦跳而出,蜻蜓在半空中密密麻麻地舞动着翅膀。他孤独地站在荒园中,怀里抱着一只大公鸡,公鸡的脖颈处鲜血淋漓,滴滴答答的鲜血坠入脚下的泥土里。频繁交错的场景混乱地翻腾在温克凡的脑海里,他双手紧紧抱住头蜷缩在自己的臂弯里。秦尧发觉时机已到,迅速从地上抄起一条铁链子“噗”的一声抡向温克凡,他应声而倒。秦尧扑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温克凡,从他身上搜出一把钥匙,从形状怪异的齿轮上看和铁笼门锁的锁孔相匹配。门锁终于打开了,秦尧抱出了季潇潇,“潇潇,你坚持住,我们这就离开这里。”秦尧将嘴唇温柔地摩挲在季潇潇的耳边,软弱无力的季潇潇睁开了懵顿的双眼。只唤了一声“尧哥”又昏睡过去。秦尧不敢耽搁,抱起季潇潇赶紧逃离了这座阴森骇人的地方。当他慌忙启动汽车引擎时,却抬头看到远处那座荒凉的738号宅院前隐约站立着一个人向这边招着手,像是刚才昏死过去的温克凡。秦尧感觉寒意从后背窜起,他浑身一激灵,定睛一瞧下那里又没有了人。季潇潇闭着眼睛疲软地靠在座椅上像一只毫无生气的木偶,秦尧颤抖着手拉下她的裙摆遮盖住那截触目惊心的断肢,汽车呼啸在晨光初现的高速公路上。心理学又称为“心灵哲学”,世界各国精于此道的研究者纷纷沉迷于此,却又受制于此。人的心理变幻莫测,是难以控制的变量,要对它进行操作和研究,其间经历的磨难和挫败岂止一言而能断。人类习惯性地认为,思想和情感源自于“心”,一则有人认为出现心理问题,经过咨询治疗很快就能痊愈;又一则认为心理问题是融入人类血脉的基因问题,只能控制不能治愈。秦尧自从738号回来,将季潇潇送医治疗后,就把自己关在研究所的办公室内闭门不出。他意识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要想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他必须找出一条技能更精密的治愈之路,以此拯救被暗黑“心魔”吞噬的受害者。:()他朝若是同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