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越往里走，脚下的落叶也越来越厚。
手电筒的灯光下出现一只躺在落叶里的灰色萨摩耶，金色的银杏叶覆盖了它大半个身体，稍不留意，就会错过。
“可可！”森枝千秋急切地冲上前，拨开可可身上的落叶。
狗嘴上残留着白色的呕吐物，双眼紧闭，气息奄奄，听到熟悉的声音也没有回应。
森枝千秋浑身冰凉。
每次在楼上遇到可可，它都会亲切地过来打招呼。无愧于萨摩耶“微笑天使”的美誉。发现有小朋友不喜欢狗，它就老老实实地蹲在地上，不会上前，十分通灵性。
温热的手电筒塞到她手上，她抬头看向降谷零。
“我们先送它去医院。”降谷零蹙着眉，双手将可可抱在怀里，丝毫不在意可可嘴角残留的污物。
晚上宠物医院都关门了，森枝千秋站在宠物医院门口，照着宣传海报上的号码打电话，诚恳地请求医生快来救狗一命，又赶忙联系邻居。
宠物医生和女邻居匆匆赶来，可可进了手术室。
“森枝，实在是太谢谢你了！你和你男朋友忙了半夜，快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就行。”女邻居向森枝千秋鞠躬道谢。
森枝千秋瞥向坐在大厅的降谷零，浅蓝色的牛仔外套沾满了灰尘，袖子上还有一大片污渍，渔夫帽遮住了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拿着手机正在发消息。
她抿了抿嘴：“他不是我男朋友。不用谢，我也很担心可可。有什么消息你记得给我发条短信。”
森枝千秋走到金发青年面前：“不好意思，耽误你休息了。”
她看着降谷零衣服上的污渍，皱起眉：“你的衣服……”
以前降谷零很注重保持外表整洁，衣服向来是干干净净的。
眼尾的余光注意到森枝千秋过来的同时，降谷零快速合上手机，瞥了眼身上的脏污，他神色未变：“没事，我回去洗一下就行。我先走了。你回去路上小心点。”
森枝千秋点点头，降谷零能够在执行任务时抽空帮她找狗，已经很难得了。
空旷寂静的街道上，只有路灯和她作伴，马路上偶尔飞驰过几辆汽车。
没走多远，一股暗中窥视的感觉从心里升起。她不着痕迹地打量四周，没有可疑的人物，但感觉如影随行。
不可能是错觉，所以，昨天晚上，也有人在跟踪自己。
远处的巷子口，月光与灯光照不到的地方，金发男人眼神一直目送她走到公寓楼下，不忘对手机里汇报：“确实被组织的人看到了，不过我已经设法掩盖过去了。以后我不能和他在线下接头，换新的联络人吧。”
手机里传来急切的声音：“如果不能保证你的安全，最近你就安静下来，不要有什么动作。”
金发男人眼神坚定，转进巷子深处，一辆白色的马自达停在那里。
他捏紧手机，“请放心，我心里有数。我需要你们掐准时间，在桃谷秀洋的生日会上转移走桃谷保雄。不能让搜查一课的人调查这件案子。”
这是他获得代号的任务，绝不容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