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斯内普已经大略和他解答了一些,比如坦克飞机航母就和魔法没有半点儿关系。但现在新的问题又出现了:你搞德军舰艇,是不是依旧违反《保密法》?德国没有巫师吗,他们不会反制吗?我们多搞几个像你这样心系祖国的巫师,是不是就可以称霸欧洲?
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斯文顿还有点儿自知之明。说得刻薄一点,他觉得相比之下,利芙只是盖尔一个无法挽回的“失误”,车库、机库、船坞里蓄势待发的坦克、飞机与航母,才是盖尔真正倾注心血的“孩子”。
嗯……虽然,好像,出力的都是努力实现盖尔·纳什小姐那些“奇妙”创想的工程师与科学家。
“约个时间?”盖尔朝他咧了咧嘴,人还被蛇缠着。
斯文顿立马觉得心里舒服多了。天知道他有多难得到盖尔的好脸色,“面无表情”和“嘲笑”已经是她最最友善的表现了。
“轰炸机的图纸已经出来了,原型机还在造。”他又有了动力,抓紧时间开始show进度,“今年没有人死,你得再等一年,反正你也没赶上。”
“核物理人才呢?”
“有!”斯文顿骄傲地挺了挺胸,“从剑桥毕业就去加拿大了,刚回来没几年,诺贝尔拿的是化学奖,差点儿被我给漏了……哎,反正我搞不懂!”
“就一个?多大年纪了?死了怎么办?带没带学生?搞这个的一不小心就容易长病。”盖尔皱起眉,印象里德国那旮旯跟捅了中子窝一样,人才那叫一个源源不断,他们这费劲巴力地扒拉出一个,那边雨后竹林长笋子,甚至还能量变积累质变,最后被美国全盘接收。
气运这种东西,真是不服不行。
“你能治吗?”斯文顿眨眨眼睛,气质忽然猥琐了起来,“是不是也犯法啊?”
“法?噢你说《保密法》,这个不去管它!”盖尔认真想了想,“应该能,癌细胞消失咒,上次我差不多就是这么活下来的。”
斯文顿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一个崭新的世界正在他面前缓缓展开图卷。这种兴奋的、异样的感觉,比去年在首相官邸真实多了。
“自然老死治不了。”盖尔立即道。
“那就是别的都可以?”斯文顿立即打蛇随棍上,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己方哪些人十分重要,最好让他们多活上个十几、二十年。
“血液病应该也不行。”盖尔的手指顺势在玛纳萨背上划拉起来,给巨蟒烦得够呛,“我要是把白细胞都弄没了,人当场就得死那儿。”
“还有呢?”
“急性脑出血、心脏病发作……那应该来不及。慢性的血栓嘛……你得让我试试,找个机会吧!”
斯文顿心满意足地走了,走之前还让盖尔好好考虑一下在麻瓜世界开诊所的事。这当然又是一片蓝海!只是令盖尔无语的是,斯文顿怕她再给抓进去,建议她只为特定阶级服务,所谓“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
至于普罗大众会不会因为癌症、白血病和心脑血管疾病而死,他也不是很在意。
终于送走一个,盖尔刚喘了口气,就觉得更不自在了——她现在不得不面对利芙了,玛纳萨还是蛇,梅洛普应该根本不记得她是谁。
“在自己家还要站着?”斯内普轻轻搡了她后背一把,被玛纳萨恶狠狠将手拱开。
盖尔只好讪讪地试图拖着蛇就座,笑死,根本拖不动。
玛纳萨只好从她身上游下来,等她坐好了,再把脑袋搭她膝盖上,还分了个尾巴尖陪梅洛普玩。
夏天抱着蛇确实舒坦,但盖尔再度被压得动弹不得。她看看施施然坐到她身边的斯内普,又看看斯内普右手边的利芙,深觉这就是一场三堂会审,而玛纳萨是法警。
孽缘,都是孽缘。
怎么都没人说话啊?盖尔简直想要逃跑了,她拐了拐斯内普,反而被一把捏住了手肘,扽都扽不回来。
“那么,您就是我的妈妈了?”利芙清了清嗓子,将书合上,平平整整地安放在膝头。
“啊!是、是吧……”她立刻被重重地拐了一下,只好捂着肾尴尬改口,“没、没错,我就是……你的妈妈。利芙,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我一直好奇为什么我会是一个天生的摄神取念者,如果我的妈妈是您的话,那就说得通了。”利芙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叫我什么都行!”
“你还记得我?”盖尔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