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示意邓布利多从另一扇门先进去——新生和分院仪式理所当然应该是万众瞩目的焦点,副校长自己也不过是分院帽的座驾。
阿不思·邓布利多似乎略有犹豫,他很想回头看一眼,但最终还是顺从了领导的安排——盖尔和斯内普得以顺利地缀着小巫师的袍脚溜进礼堂。
“太疯狂了!”他低声道,“我到现在都不敢想象居然跟着你做出这样的事。”
“这哪里疯狂了,路不就是给人走的?”盖尔莫名其妙,“你别告诉我千百年来都没人溜回霍格沃茨?”
“我想这大概叫‘非法潜入’?”
“那还有人非法潜入阿兹卡班置我于死地呢!”盖尔嗤之以鼻,“你们总是下意识觉得霍格沃茨具有某种……我不知道,很难讲,但约束你们、给予你们这种意识的甚至不是魔法,更不是道德与法律,是一种很奇妙的,难以形容的——”
她再一次卡壳了,斯内普找到她的手,将人握住,才道:“也不是没人毕业后想着从密道潜入学校。”
“谁?”
“黑魔王。”
“…………”
“好吧,还有西里斯·布莱克。”
“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盖尔不高兴地说。
“但他们一个为了杀人,另一个也是为了杀人。”斯内普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而你,只是为了观看一场分院仪式。”
分院仪式已经开始了,利芙在大后面,而此时夏绿蒂·奥利凡德已经被分去了赫奇帕奇。
“利乌斯·斯内普。”迪佩特教授喊道,特意多看了利芙好几眼,不知道是觉得她名字奇怪,还是对当年那位看谁都不顺眼的天才还留有印象。
利芙往前走的时候还忍不住试图回头找人,等到她罩上帽子,立刻忍不住“哇”了一声。
“她还能读人家分院帽?”盖尔震惊不已。
“我也不知道。”斯内普平和地承认了自己也有不足之处,“她是我前后见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活着的、天生的摄神取念者。①”
稀有的天赋者看上去正在跟分院帽较劲,她只想读它,它也只想读她,双方都嫌彼此的心声太吵,利芙拉拉着个小脸,已经忘了自己正在干什么了。
副校长迪佩特教授轻咳了一声,教师席上以校长为首的一众教授也都在忍笑。
分院老大难并不算少见,耽误个把分钟也是常事,但像这二位一样同时犯了小孩子脾气较上劲的,还真没见过——他们都不想数分院帽究竟有多少岁了。
最后还是迪佩特教授一把薅走了分院帽,戴在了自己头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和那帽子交流的,总之当帽子一回到利芙头上,就张嘴大声喊了出来:“格兰芬多!”
“撑住!撑住!”盖尔连忙小声安抚斯内普,摸完前胸拍后背,“没什么,没事!你也说那东西老糊涂了,对不对?不要紧不要紧……”
浑然不知自己有孝到的利乌斯·斯内普小姐在格兰芬多的鼓掌欢迎下上桌吃饭去了,她气到无语的爸和手忙脚乱的妈也在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挟持”下被迫离开了礼堂。
“解释一下吧,二位。”阿不思·邓布利多笑眯眯地着手开始泡茶。
“等什么时候你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懂了。”斯内普立马开口呛人,利芙不能骂,也骂不着,只好骂骂别人出气这样子——如果他真在霍格沃茨执教,格兰芬多的学院分就完了。
“我更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们的。”盖尔心累不已。
“因为利芙说的那句话。”邓布利多提醒她,“我相信我的妹妹不会向学生灌输‘好的学院’或者‘坏的学院’这样的话,而巫师没有‘幸运钱币’这一说——加隆、西可与纳特都是妖精铸造的,如果可以,他们只会往硬币上施加诅咒。②”
盖尔秒懂:“准定是刚读完哪个倒霉的麻瓜出身小朋友的心,没过脑子就说出来了。”
“利芙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她继承了你们两个的长处。”邓布利多笑着点点头。
“感觉不像是在夸我。”盖尔撇撇嘴,眼睛一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是格兰芬多的院长了,对不对?”
“我是绝对公平公正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油盐不进。
“格林德沃的裸┃照,油画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