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还是决定当一个异性恋结婚生小孩,我劝你还是要尽快。”她又叮嘱,“趁贝丝还活着,可别指望我。”
利芙:…………
无语至极的利乌斯·斯内普小姐最终恶狠狠地Push了一番“莉莉·伊万斯制造计划”才心满意足地被放逐出家门,从来都是极尽恶劣地Push别人的盖尔心神俱疲地清除掉壁炉余烬,坐在黑洞洞的会客室里直发愣。
利芙临走前盖尔想起来问她,被冠冕强行赐福后那段痛苦的日子,她是怎么熬过来的,靠自己吗?
得到的答案是那段时间她总是偷溜去霍格莫德找阿利安娜,或者中转去沃土原找爷爷奶奶,下课就走,早饭前回,球队训练的日子除外。四柱床帷幔上被她下了混淆咒,除非阿不思·邓布利多亲至,否则所有人都会以为她着凉头疼,已经早早睡下——但邓布利多是不可能来的,他是个男巫,关女学生禁闭都得半开着门。
这晚出早归的做派怎么这么眼熟呢?盖尔苦笑,被罗伊娜·拉文克劳鬼摸头的利芙,当时当代基本不可能有什么人或事能拦住她,除了感情……或许她该担心,这孩子有没有足够的道德来承担这份智慧?
还是算了吧,她黑巫师来的,人家利芙从五岁到十八岁,可是会被两位邓布利多接力教大的。
黑巫师想通了,黑巫师放手去做!
过了没几天,伦敦威斯敏斯特市再发瓦斯爆炸,事故现场发现大量德语文件及相关用品,国防部最终介入后确认此处为一处德谍联络点。但吊诡的是,被爆炸波及造成人员不同程度受伤的隔壁,就是辉格党们最常去的俱乐部,也被称为“影子■部”。
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连环瓦斯爆炸案再度甚嚣尘上,这次终于获得了它本该有的热度:民众纷纷认为这是间谍行为的同时,辉格党稳固的支持率开始下降。
“这当然是假的,是我做的。”勇敢的叛国者纳什小姐再度坐上谈判桌,通过电话恬不知耻地再次认领了白巫师的功劳,“不,我不会去任何地方见你,爱德华,现在是你们该来见我,你们,或者B·L先生们。”
是托利党们来得更快些,事后盖尔才知道,首相第一时间选择向魔法部控诉,虽然他甚至没录音——傲罗在出动抓人前先取证,结果事故现场干干净净,一点儿能被还原的魔法痕迹都没有。
都说了做这些事邓布利多是专业的,他可是直接和欧陆各国魔法部交手的,没有麻瓜中间商赚差价。
相比之下在野党就有诚意得多了。因为和盖尔交情不深,她电话里拿来威胁斯文顿的人亲自登门拜访了。
“我对您的秘密无比好奇,纳什上校,但显而易见,没有您的帮助,我无法到达那个足以获知此事的位置。”政客彬彬有礼,开门见山,“那么您可以开价了。”
习惯了试探拉扯和意有所指的盖尔立即感到有些无措,她试图找回自己的节奏:“想必您能够清晰地认知局势了?”
“叫我‘安德鲁’就行!”政客爽快地说,“当然,如果您和首相谈妥,那么您的筹码将会成为他们扭转支持率的关键;相反如果您和我谈妥,那么这将成为新内阁第一桩辉煌的政绩,是取代辉格党如今地位的关键。”
看在他这么爽快的份儿上,盖尔也没加价。
“不算高。”政客中肯地说,“但是……要怎么做呢?”
在野党就是这点儿好,在正式上位之前,他们哪怕是装、也装得毫不在乎“可行性”,反而一本正经地讨论“怎么做”。
“这是我该考虑的问题。”盖尔轻轻笑了笑,“与横扫全球的大瘟疫相比,几万、十几万、几十万件文物算什么呢?”
她要的可真不少!
政客不由咋舌。从胜负来看,赢家收回被侵占的土地这一要求无可厚非,但从利益而言,只要是从自己嘴里吐出来的,肉再小也是肉。
他想他明白辉格党那些人为什么不肯松口了,这笔看似划算的买卖,真的值得吗?帝国将失去远东的土地,虽然它们本来归德国所有,还有盟友日本,虽然其志不小,更别说那些珍宝……又换来什么呢?本该死去的人,现在不用死了,仅此而已。
但是人,还可以接着生啊!人命并不稀罕。
全世界都在被瘟疫之神收割性命,每一个国家都在平等地受害,那这“害”也就不能算是“害”。除非这女人能让大英帝国单独从瘟疫中豁免,这交易还有些看头。
政客又看了沙发上端坐的女人一眼。亚洲血统让她比同龄人看上去更年轻,因为是私人会客,所以并没有穿军装,只穿着一条家常到对上流社会来说几乎有些不雅的淡紫色绉纱裙子,裙摆刚刚没过膝盖,往下一概都是裸着的,连条丝袜都没有,脚上踩着一双东南亚式的草编拖鞋。
他心里毫无波澜,这种打扮在街头早就不鲜见了。他只是不期然地想起来之前看过的、盖尔·纳什的个人资料,心里下了决定。考虑得失不是他的工作,他的工作是带领大家上位,当国家得失荣辱系于己身时,再考虑它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