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哈利抿紧嘴唇。
“那你还等什么?”罗恩催促。
邓布利多数到“七”的时候,小屋里已经(看上去)没别人了。连海格都自觉出去、牵着狗维护秩序——透过窗帘,哈利清晰地望见看热闹的小巫师一个都没散!
两位成年巫师围着那只大到离谱的木桌,一时竟都有些不敢下手。
“还原咒,就是最简单的那个。”纽特轻轻咽了一口唾沫,“一年级变形术的第一堂课就会讲,你的老本行,邓布利多。”
“啊,事实上我有点……”邓布利多不停地松开魔杖又握紧,“我明明旁观过那么多次,但真轮到我自己……”
“是啊,我当年也思考了很久。人权,人类……到底是什么?巫师有了魔法,就能如此轻易地践踏原则……”纽特叹了口气。
“希望这是一位巫师。”邓布利多忽然说。
“什么?”
“对麻瓜的不友善意味着什么,我们同样清楚。我希望这是一位巫师,因为一些私怨,或者死仇才……对麻瓜来说这简直是一种戕害!残忍的、恶意的戕害。”
一道白光越过哈利的肩膀,飞快地落在桌上!
“砰”的一声,木桌轰然倒塌,一位肥胖的粉衣女巫狼狈地蹲踞在上面,她长得不大讨喜,甚至可以算得上丑陋,但在蟾蜍里堪称美妙绝伦。
“赫敏!”罗恩惊叫。
“对不起对不起!”赫敏脸色涨红,“我没忍住……咒语都告诉我了,还一直拖着不动手,这种考验谁能经得过?总之就是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哈利完全顾不上抱不抱歉,他和两位成年巫师一样,都被那位女巫“深深”吸引了——这人他好像见过?在……梦里。
还是个坏蛋。
那个只做过一次的终极噩梦,在他脑海里留下的印象越来越淡泊。他首先淡忘了悲伤,因为那绝不会发生;然后是甜蜜,因为那注定发生;他只留下了愤怒,愤怒化为了决心——尽管他没什么能做的。
“你说得没错,咱们寝室一定会有一个倒霉蛋无知无觉地和陌生巫师同床共枕。”哈利回头朝罗恩一笑。
“可怜的纳威。”
然而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又是只好“到此为止”了,邓布利多决不允许任何一个小巫师掺合——两位准十四岁男巫被海格毫不留情地一边一个拎了出去,赫敏落在后面,一边收拾隐形衣一边连连道歉。
“这没什么!”邓布利多挥了挥手,目光灼灼,“我能相信你的吧,格兰杰小姐?”
“当然!”哈利被轻轻丢到了松软的草坪上,干脆哪里跌倒、哪里躺平,“不仅可以相信赫敏,还可以相信我!”
“噢,就我一个不可靠呗?”罗恩蠕动了一下,枕上哈利的大腿。
“我还以为你会生气呢,哈利。”赫敏帮他俩盖好“被子”——由隐形衣扮演。
“习惯了,这根本不算什么!”哈利轻描淡写,“要是早知道,就该让那女人当一辈子蟾蜍。”
“很坏?”
“邪恶的爪牙,乐于迫害平民及麻瓜,还亵渎烈士。”
“早知道!”罗恩扼腕,“也不知道是谁替天行道,我相信他一定能再来一次!”
“我更好奇纽特是怎么确定那是位巫师的。”
“噢,这个。”赫敏拨了拨头发,“刚刚罗恩也说了,会说话写字对于神奇动物来说不算什么,甚至普通的鹦鹉、狗或者海豹什么的,经过训练也能做到。但如果你是一只被迫变形的动物,邓布利多抱着你要确定你的性别,你怎么想?”
“这太羞耻了吧?”
“但是——也只好忍一忍,我忍忍没问题的。”
“如果是麦格教授呢?”
“跑!”哈利和罗恩异口同声,“有多远、跑多远。”
赫敏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