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还是有人仗义执言的。这才是真正的正义伙伴呢!”
“他要是知道是谁夸他正义,噩梦能做到明年。”
“得了吧,我看你是被斯内普传染得自我感觉良好。你和我,我们已经是‘过去时’了,噢,尤其是你,拜这黑毛崽子那个死心眼的妈所赐,还是‘过去完成时’,简直无人不晓。”
大吃特吃的赫敏抽空给哈利递了一个疑惑的眼神。哈利摇摇头,他自己是亲眼目睹过斯内普发病的,可能是……二婚?所以感情平平,内心深处的伤痕依旧来自亡妻?也有可能啊!
“这个颜色不好,辣眼睛,字面意义上的。”对面又挑剔。
“你跟我说有用吗?”女巫愤然。
“没用,就是故意想气你,如果被气得没胃口了请把那只千年蛋收起来。”对方彬彬有礼。
“挠他,克鲁克山!”
“拦住它,Bull!”
“你等着我把游走球它们叫回来,给你家好好施施肥!”
眼看着餐桌变战场,哈利还犹豫着要不要劝个架什么的,就听到大门处传来一连串的爆炸声,在渐渐安静下来的暮色林中无比清晰。
“来了。”女巫放下刀叉,仔细擦了擦嘴,将餐巾一丢,这才站起身来,“他们不会进来的,自己藏好别出来。”
转眼间来人已经沿着哈利他们一年级时走过的那条逐渐变窄的夹道逼近眼前,领头的居然是纳威的父母,领着浩浩荡荡一票人。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已经发生了,所以还是希望您度过了有趣的一天,夫人。”纳威的爸爸以一种迥然不同的语气打了个招呼,“您知道,此时此刻这里不应该出现任何魔法波动。”
哈利瞪大了眼睛,他认识的隆巴顿先生明明是那种……令纳威偶尔感到困扰的溺爱型父亲,而且是“闷头干大事”的类型。据说纳威第一次魔力暴动时他高兴得请了整个魔法法律执行司喝下午茶,还险些去《预言家日报》买头条——已经幻影移形到了人家报社大门口,硬生生被妻子拽回来暴打。而艾丽斯女士的神气也冷冰冰的,小时候他们去接纳威放学,艾丽斯女士会故意将带给纳威的糖果给他们这些同学都分光,故意逗得纳威快哭了,才掏出一盒新的。
原来工作时是这副样子的吗?女巫总是有两幅面孔,詹姆诚不欺他!
“这个嘛……”那女巫若无其事地走近长城般的篱笆,“刚刚西弗勒斯接了个紧急呼叫,幻影移形去陌生的地点太危险了,所以才做了个门钥匙。”
“斯内普教授现在正在魔法部,稍后我们会去询问他。”
“结束了?”女巫挑眉,“发生什么事了?我以为他从来不屑于搭理那些小瓶子。”
“他帮助我们再次抓住了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在一场家族内讧中。”隆巴顿先生言简意赅,哈利心里一沉:布莱克的……内讧吗?
“这人!”女巫一笑,“来吧,各位——唔,今天人好多呢?”
“都是实习生,有朝一日他们也会站在我们的位置。”
“穆迪实习的时候特别可爱,像条坏脾气的拳师犬。”女巫摊开左手掌,指尖向下垂直于地面,掌心隐隐约约有些模糊的字迹,那条华丽的黄金手环忽然熔化了,贴着她的皮肤流淌下来,紧紧包裹成一层硬壳,女巫的手指困在里面,一动也不能动。
艾丽斯女士又一一检查过她的项圈与另一条手镯,这才点了点头,差不多有一半人松了口气。
“唐克斯,你去试试,我教过你咒语。”隆巴顿先生抬了抬下巴,邓布利多的室友正蹲在篱笆前摘花。
“但是头儿,他是个男的。”名叫唐克斯的实习傲罗有些迟疑。
“去就是了,”傲罗们似乎有些来者不善的意思,但女巫毫不介意,甚至还鼓励她,“噢,抱歉,是刚来英国吗,孩子?”
唐克斯面色涨红,忽然“噗”的一声,她的头发变成了和女巫一样的荧光桃粉色。
“老天爷!”傲罗们发生一片呻■。
“就、就快好了!”唐克斯急起来结结巴巴,那位一直冷着脸消极配合的室友忽然一呲牙,直接把实习生吓得一哆嗦——
连魔杖都吓掉了,还掉进了篱笆里侧。
本该清凉的晚风忽然黏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