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粉碎几分不该有的旖旎暧昧。
席朝樾伸手,从侧边扯下安全带。
拉紧,扣上。
坐回驾驶座后,伸手将暖气调低了些,踩下油门。
缓慢心跳恢复正常值,郁听禾侧脸偏向窗外。居然这么有当司机的自觉,还给她系上安全带了。
刚刚差点心生歹念,要揍他一拳。
仪表盘的幽微蓝光半明半昧,像是陷入无尽沉默,车内总有股说不出的怪异与尴尬感。
“我不会和有男朋友的人在车内热吻的。”席朝樾冷不丁地来了句,“要不然新闻该说我出轨成瘾了。”
“?”
故意的,是故意的吧?
郁听禾忽然明白过来,连同刚刚的靠近都是为了反击她前面取笑过他的新闻事件。
“席朝樾,你可真是小肚鸡肠、斤斤计较,锱铢必较、睚眦必报,心胸狭隘、心口不一、还惯用强盗逻辑的小心眼,幼稚得不行!”
郁听禾长出一口气。
终于有机会把这些打了八百遍腹稿,排练演习过无数次的话都给说出来。
爽了,不内耗自己果然浑身舒畅。
席朝樾淡淡瞥她一眼:“每回都是这些词,没点新鲜的?”
“?”
一口血又蹿到胸口。
沉甸甸的,几乎要让她窒息。
路灯落下的影子透过车窗在她脸上交替闪过,郁听禾手抵在胸前深深吸了口气。
等着,她迟早要让他像自己今天一样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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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的高空上,银白客机破云而过。
翻涌的云层划出一道凝结航迹,由深到浅,逐渐与天空相融。
法国阿威尼翁。
南罗纳河谷地区重要的文化旅游中心,Zoeet酒庄和葡萄园正坐落其中。
郁听禾身着工作服和随行人员在庄园内视察。
风扯碎的枯藤已经被工人整理至一旁,泥土混着酸腐气息,踩下去浑浊湿泞。室内情况好上许多,维尔利斯和郁听禾汇报物料方面的情况。
受当地愈发严格的资源保护政策,目前优质橡木的供应趋于紧张,而橡木很大程度影响了葡萄酒的酿造水准和产量。
突然的铃声打破严肃交谈的氛围。
郁听禾用流利的法文和旁边的人说了声:“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因为还要回来,她没走太远。
上午已经陈少钦打过一次电话,中途有事挂过一次,这次再接听郁听禾声音不免冷淡:“什么事?”
陈少钦声音有些急,求饶地和她道歉:“宝宝你终于接我电话了,我检讨,真的非常非常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前天来我们学校了,如果我知道我肯定会立刻回去。”
郁听禾微愣:“你怎么知道我去了?”
“那天你在我们学校思明楼下,有人拍了照片挂表白墙了,我刚刚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