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它不会是在做梦吧!
鞠青劝了两句,发现这细蛇根本不听,就以一贯的心大随它去了。
灰蒙蒙小龙头顶一道粉红伤痕,在它进食修补自身数据后,依然清晰可见,叫白发青年难得一见的良心冒了出来。
反正,应该,不会吃出问题的吧?
这蛇都有这么大了——这么大指还没手指粗——应该知道自己能吃多少。
于是鞠青任由自己躺在垃圾堆里,幽蓝的电子义眼眺望灰色的海平线。
他在网络上找出一首老歌,用脑机播放在耳边。
高昂女声吟唱着俄语歌词。
【ТихоплылизвёзднойпылиНебесныепрожектора】
群星的灯光滑过宁静的夜空
【РазбивалиМоикрылъяСталъноелезвиеножа】
钢铁的利刃撕碎了我的翅膀
【Сколъкоразватакеумиралаивновьвоскресала】
无数次战死复无数次苏生
【Моянетленнаядуша】
我的灵魂永远不朽
【Сегодняяпростоplayer】
今天我只是player
【Яниочёмнежалею】
我不感到一丝后悔
【Мечтусвою】
我的梦
【Ивсёчтоестъзан】
和它所有的对立面
【Накартумирасмелоотдаю】
为这和平堵上全部手牌
……
“你跑到这个地方干什么?”
悠扬的歌声里,吃饭的闲暇中,猫佛梅辛终于有功夫问了。
它没有说之前战斗的事,也没问结果。鞠青也没说若没有它,他刚才一念之差,差点跑进螺旋大厦自杀。
五十年前他就败给了拉瑟福德,什么都不知道又杀过去,确实和送死无异。
现在,一人一宠物都想翻篇半个多小时前的事,猫佛梅辛为它的落败,鞠青为他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