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萨尔:“姐,你第二个方案呢?”
格拉迪丝:“小韭菜。。。。。。额,费萨尔,第二个方案呢,更直接一点,能超度你的灵魂。”
“你说是什么吧。”费萨尔还跃跃欲试。
他已经感到自己灵魂升华了。
她从空间仓库中取出一把机关枪,面无表情地念出了《南无加特林菩萨心经》里的话:“南无加特林菩萨,六根清净贫铀弹。一息三千六百转,大慈大悲渡世人。”
物·理·超·度
“啊?”费萨尔冷汗涔涔,“姐,你开玩笑是吧。”
“是的。”格拉迪丝收起了武器,“还挺好玩的,你不会真的信了吧。”
费萨尔:这玩笑可不小。
“好了,”格拉迪丝难得放松了心情,“你说的赎罪,本质上是对韦恩一家的一种歉疚吧,我可以帮你达成赎罪目标。”
“真的?”
“我认真的。”格拉迪丝表情不再那么冷硬,“如无意外,我会极力达成雇主的要求。”
“姐——”费萨尔一下忘掉了她刚还持着加特林的恐惧,差点感动地掉下眼泪,“我下次还雇你。”
“……谢谢,下次不要了。”格拉迪丝总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费萨尔提出了他的具体要求——他希望韦恩夫妇能够从失去孩子的悲痛中走出来,能够为了身边的人们活下去。
“你是真的蝙蝠侠粉。”格拉迪丝叹为观止。
“……失去孩子,”格拉迪丝试着共情了下这里的玛莎,“可几个人能忘掉过去,选择活在当下?”
“姐,你也没孩子,不能下这种定论吧。”费萨尔难得智商在线,“为什么不能够承载着孩子的爱,选择吻别过去,把爱延续下去,传递给活着的人?那样爱仍然生生不息。”
“……”
格拉迪丝愣住了,后面那句话,让她有些恍惚。
“我有孩子,”她顶着费萨尔震惊的目光,接着说下去,“但你说得有道理。”
“只是仍然很难实现罢,这很理想化。”格拉迪丝喃喃道,“多少人,沉溺于过去不可自拔,我见过很多这样的人。”
“如果他忘了过去呢?”
格拉迪丝认真思考了这种可能性:“也许。。。。。。什么不记得,他更容易把心中残存的爱传递给别人吧。”
什么不记得了,那不是残忍,而是一种非普世意义上的幸福。
“也许你可以试试。”格拉迪丝真心实意道,“你可以用一个活着的布鲁斯的身份,来自未来的访客,告诉玛莎和托马斯,布鲁斯的愿望。”
“告诉他们布鲁斯其实还活着?”
“是的。”
“那是欺骗吗?”
“是的。”
“那样就只是个一戳就破的梦境,一个存在于水月镜花中的乌托邦,当他们发现那是谎言,他们会发疯,一切将被反噬。”
格拉迪丝面无表情:“不,人总是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哪怕是谎言构成的梦境,最起码,他会自欺欺人,把幸福延续下去;即使梦碎了,那曾经也有过幸福的希望。”
“就算那样,那只是个谎言——谎言下的幸福,那不算幸福。”费萨尔似乎有着强烈的共情能力,“如果生活在谎言中,明明知道是谎言,明明早知道结果——那只是畸形的痛苦,扭曲成了幸福。”
格拉迪丝:“人总会接受现实的——有时也不算欺骗,那也是妥协,对幸福的妥协。”
“我不理解,”费萨尔没有接受那些理论,“人一开始就该坦诚的。”
“他们会立刻发疯的,没了任何希望,他们的未来,是一个孩子死亡的世界。如果在谎言中,他们后来会接受它,慢慢将它扭转成自己理解的梦,为了一个遥不可及的可能性,保持幸福的天平,在爱中离开这个世界。”
“我不完全认可,那只是你的一种假设。”费萨尔很难理解有的人会把梦当作幸福,“更多的可能,是人会在窥到幸福破灭的那刻,信仰崩塌;人要活在清醒中,得到坦诚的答案,那才叫幸福。”
“也许你说得更对,”格拉迪丝没有选择否定,“道路本来就不是一条的,许多选择,甲之蜜糖,乙之砒霜。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剧本,一个计划,但细节,你可以自行完善——用你的成功反驳我。”
你如何让这个宇宙玛莎知道孩子的彻底死亡,而不动摇——这个宇宙,本来极不稳定,在毁灭的边缘摇摇欲坠;这里的人们,在本该消失的时间线里,偏执而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