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家铭脸上的动摇,暴露了他对邵临的忌惮,语气都弱了,有点不服气似的:“她,她可是跟我聊了好几个月。”
“你的意思是,她同时聊我们俩人?”
“这不是被当鱼养了吗!”
童云千满脸不敢置信,抓住邵临的衣角,使劲摇头,眼神仿佛大喊:你不要乱说!
他无视她的警告,直接在童云千身边坐下,手臂搭在靠背上。
这傻×,为了个女的连项目都翘了。
邵临做事的风格最能显露骨子里的浑劲儿,只要结果,不顾过程。
来就是为了逮张家铭回去做事的,听她说了半天废话,还没他一句话顶用。
他知道,只要开口说她是自己的人,给三百个胆儿张家铭都得乖乖死心。
在张家铭眼皮子底下,他缓缓捏上童云千的颈后,仿装亲昵。
邵临镇定自若,懒洋洋的:“我就好她这口儿。”
“不行?”
身边人突然靠近,他的指腹粗粝,后脊骨一溜串酥麻袭来,童云千大脑空白,宕机了。
张家铭大喜后又大悲,实在喜欢这女孩又实在不敢沾染,瘫坐回原地,脸色难看。
邵临这种冷漠狠厉的人,只能做同伴,绝不能成敌人。
邵临偏头,对上童云千愤懑的小脸,用眼神嘲讽她:甩个人都不会甩?
童云千忍着想揍他的冲动,脸都憋红了。
坏蛋,你什么都不懂!
……
这股羞愤,在童云千脸上持续到了傍晚。
“圆圆,你发烧了啊?脸这么红。”二哥童绰回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盯着电视发呆的神色。
童云千一愣回神,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不自然:“没,没有。”
童绰靠在一旁,懒洋洋左脚踩右脚把鞋脱了,趿拉拖鞋往里走,刚要开口,被对方拦下。
“二哥。”童云千声音淡淡的,有提警的意思。
童绰立刻停在原地,“咋的了。”
童云千端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本杂志,看向他随意甩在玄关的球鞋,“鞋,重新换。”
童绰:?
童绰塌腰叹气,耍赖:“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哥我外面累一天了,饶了我。”
“二哥,人不可一日无规矩。”她坚持,教育对方:“随意惯了,到时候出去丢的是童家的脸。”
“是是是。”童绰无奈,回头蹲下把东倒西歪的两只鞋摆正,放进鞋柜里,给她请示:“行了吧?”
童云千点头,这才重新低头看杂志。
童绰摇头,往里冰箱走,“你是越来越像咱奶了,一天天端着不累吗?”
童云千完全没听对方说什么,盯着杂志的注意力又飘出去了,她翩翩眼睫,抬头瞧自己二哥,搭话:“你的项目怎么样啦。”
童绰在读滨阳大学计算机大四,为了毕业和竞赛正在忙项目,也不知怎的,一向对事业学习很佛系的他最近上进心强得很。
“还行,但还不够。”童绰靠着冰箱门上,不知想到谁了狠狠灌一口冰水,跟要吃人似的低语一句:“这次老子必赢他…这第一我拿定了…”
“赢谁?”
“没谁,一个你哥瞧不上的流氓地痞。”
“哦。”
童云千摸着杂志,完全跟对方不同频,突然来了句:“哥,你被人暗恋过吗?”
童绰挑眉:“都说是暗恋了,我上哪儿知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