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比起那些治疗疾病的内容,我对人体解刨学更感兴趣……什么时候能让我试一下就好了。”与谢野晶子叹息道。
说完,却又兀自笑道:“当然,最好还是不要出现这种情况会比较好。”
藤江水月脸上保持着微笑,回答说:“嗯……但以后谁都说不准呢。”
她在内心坚定了自己以后和敌人打架不要受伤的想法。
“说的没错,侦探社总有一天会跟港口黑手党对上,那些家伙现在的活动越来越嚣张了,我实在担心他们的首领哪天突然发疯,要整个城市跟着一起陪葬。”与谢野晶子担忧地说。
……
两人回到侦探社,距离出发的时间已经过去三个小时,如果不是藤江水月在车上的时候给社长发过消息,估计他们已经着急得在到处找人了。
“水月——与谢野,欢迎回来!”江户川乱步对门口的两人招了招手,“话说你们只是去拿个文件,竟然慢悠悠地花了那么长时间吗?”
“是啊,遇到了没办法的事。”与谢野晶子说着,拿着文件往社长办公室去。
藤江水月瘫坐在椅子上,苦恼地说:“因为——还不是那个被委托人……他居然找了伪装专家来对接,我以为对方出事了嘛。”
“伪装专家?这样啊,但是文件没问题,不可能会有事啦。”江户川乱步优哉游哉。
如果真的出事,对方为什么还要费心思给委托中需要的文件,按照委托保密性来说,只要文件没有出问题人就不会有问题。
“然后呢?”他继续询问。
“报警抓走了伪装先生,哈哈哈,但是他被抓走的时候那个眼神,看起来都让人觉得有点可怜。”藤江水月想起那个画面就忍不住笑起来,“最初被交警拦下的时候,伪装先生还很平常心,结果下一秒就被拷走了。”
侦探社的社员学会找时机报警是很重要的一个技能,一是工作完成的时间,二则可能在某些危急时刻救自己一命。
不过关键时刻还是得依靠自己。
“啊不过——仔细想想,我算是辜负了一个人难得的小小信任吧,但犯罪是不争的事实。”她带着些微妙的惆怅感慨道,“无论现在多么平常,感觉过去的阴霾总是在伺机而动,让人担心某天会再度一无所有。”
江户川乱步看她,抬手把手里刚折好的纸飞机丢过去,精准落在了她的桌面上。
“没必要担心这个,反正我会在关键时刻出场的,名侦探就是这样啊,不是吗?”他托着下巴,语气自然得像是习以为常的事。
藤江水月将那张纸摊开,重新折了一只青蛙放在一边,同样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是啊,毕竟是江户川乱步阁下啊。”
江户川乱步深深皱起眉毛,“噫,那是什么称谓啊!听得我起鸡皮疙瘩。”
“喂——这不是世界第一的名侦探大人该有的待遇吗,以前那个警察那么夸赞你的时候乱步不是很受用吗?为什么我这么夸就不行啊——”藤江水月不满地抱怨。
“不要提那件事了!!笨蛋!那明明是为了抓到犯人!而且你也参与了!”
“哼,那又怎样,杀伤力太低了喔乱步,区区黑历史……反弹!”
原本想问点之前的事的与谢野晶子看着幼稚地开始互相丢垃圾话的两人,脸上带着一分嫌弃两分忍让三分冷漠和四分无可奈何,转身离开了。
她觉得再在这个幼稚的空间里待下去,自己也会变得奇怪。
*
正常和谐的工作日里,侦探社的大家还是会各自在位置上忙碌。
与谢野晶子会捧着一本医学书看,而且,在她的主动要求下,医务室成了她最常待的地方。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是为了有个能清静看书的地方。
问就是在相互熟悉之后,藤江水月和江户川乱步的互相会产生些令人好奇完整内容的闲聊话题。
包括且不限于江户川乱步突然间发出一个短促音,在与谢野晶子还没搞懂的时候,两人对视了几秒,但藤江水月就像是知道了什么事,起身离开。
等到回来之后藤江水月才告诉她,是乱步想起要提醒社长,但是因为手上有零食碎,就让她帮忙。
但是两者之间没有产生任何实际的对话。
与谢野晶子看了看藤江水月,又看了看江户川乱步,冷笑两声,拿起自己的书进了医务室。
不过,除了与谢野晶子的位置变动外,还有国木田独步的到来。
“我只是有时间的时候才来帮忙打下手,”国木田独步义正言辞地否定了藤江水月发表的是否在这实习的言论,“毕竟福泽先生不求回报地指导了我那么长时间。”
她激动的表情立刻垮了下来,“哦……这样啊。”
国木田独步无奈地说:“明明侦探社现在发展得不错,业内的口碑远超其他事务所,按照常理来说根本不缺人,怎么你还一副急切要拉人入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