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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想报仇？”
白沐正视那个垂头的女鬼，第一次生了想要多问两句的想法。
她发现如今和当初是白无常的时候不同，当初她可以一眼看出来每个鬼的生前往事，也能听到她们哭喊着不甘和怨恨。
和现在她这么切身去听不一样，孙灵可的讲述像是将当时的画面呈现在面前，被她的讲述拉入当年的事情中。
孙灵可很平静，就是看上去有些低落，她在讲述往事的时候没有特别激动，也许是已经接受自己死亡的事实，也可能是她的记忆力被尘封，根本不记得那些情绪。
白沐第一次认真地观察一只鬼，按照她以前的经验来说，孙灵可一直不投胎应该是因为执念，想要报仇。
孙灵可轻轻摇头，“没想报仇，我就是想多穿几件身体。”
她不喜欢脸上这个‘王’字疤痕，所以就连那种烧焦了的尸体她都喜欢。
白沐站起身，再次抬手拍在她的头顶上，“重新投胎，你脸上的痕迹就没了。”
“你……那个村子在哪，我要报警！”
白沐的声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带着愤怒，像是把自己带入了进去。
是秦蔓芝。
此刻的她眼中都是怒火，胸口上下起伏着，看上去气得不轻，走出来的时候她正在摸身上的手机。
直到口袋里空空如也，她才想起来这是在录节目，手机已经上交给节目组了。
白沐视线看向她，有些惊讶，“你怎么没走？”
“是为了给这个坟上供？”
除此以外，她想不到还有什么是秦蔓芝不走的原因。
秦蔓芝看她一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手上拿着防身的木棍扔开。
她并没有离开，或者说，她是跟着一起走了，但没走多远就又跑回来了，本想叫着白沐一起走，再不济让白沐拿个长棍防身，却不想听到了孙灵可讲述生前事。
她还以为死后成鬼的人生前都是恶人，原来并不是。
她神情激愤地看向孙灵可，“那些恶人就该被惩治，说不定那个村子后来还祸害了很多人，那个村子在哪，必须报警。”
孙灵可地脑子不是很灵光，在听到秦蔓芝的问话后，她又要努力回想，这些事时间太久，她想的时间也很长。
很久很久，她都没有开口，就在秦蔓芝以为她不会开口的时候，孙灵可笑了，“他们被抓了。”
是的，就在她死后不久，逃出去的陈欣汝就带着媒体和警察来了，让包庇无所遁形，只是她没有等到那些人前来。
“啊，是西桥王村？”
秦蔓芝惊讶，眼中都是同情和愤慨。
她的情绪转变太快，白沐看得奇怪，“怎么，你知道？”
“知道，前两年上了新闻，事情闹得很大，说是一整个村子都是人口买卖，那个村子里的女人，大多数都是被卖过去的，还有很多早就被打死了。”
她眼神看向孙灵可，心中情绪激荡，一时竟忘了她现在是只鬼，抬手轻轻拍在她的发间，“你很勇敢，很厉害！”
要不是孙灵可，可能那个村庄现在依旧在买卖人口，还会有很多人女孩饱受摧残，勇敢的人值得被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