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上捏着的灵魂直接扔进倒在地上的身体中。
自我介绍这句话像是勾起了女鬼痛苦的记忆，周身的气息变得混乱，像是她的思绪一样。
“他们有罪，他们都得死，我把他们全都杀了！”
“你怎么能杀人呢，犯法。”道士听到这里，后退的步子停下，没忍住开口纠正她的话。
女鬼看着他，眼睛中带着恨意和杀意。
道士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这个女鬼也想杀他！
警察会管鬼杀人的吧？
“你也知道法，你做的哪一件事合法？不要以为披着一身圣洁的皮，就是一个高高在上，受众人追捧的道士……”
白沐看向道士，有些奇怪，“你们认识？”
道士连忙摇头，他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个鬼啊，还有那张脸，在她是人的时候他也没见过。
“应该是把我当成其他人了。”
或者说，是他身上的道士服让女鬼将他错认成别人了。
女鬼的声音似是要将他们拉进回忆的漩涡。
“我一生最大的不幸就是出生到这个世界……”
每每清醒的时候她都会想起这件事，一切的不幸都源自于她的出生。
父亲早逝，母亲带着她改嫁，继父待她很好，一切的前提都是掌控欲的开端。
年幼的她还不知道什么叫界限，她只知道每次继父命令她穿上他送的衣服，那种眼神她很不喜欢。
她选择悄悄地和妈妈说。
“妈妈，我不喜欢爸爸送我的裙子，我也不喜欢当着他的面换衣服。”
只是非但没有从母亲这里获得安慰，还被叱责，“柔柔，你怎么能这么没良心，要不是你爸爸，你怎么会有那么多好看的小裙子，衣食无忧也全靠他，不然咱们只能去街头要饭！”
在小孩子眼里，在那个时刻，去街头要饭好像更恐怖。
她哭着看向生气的母亲，再三保证，“我以后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
长大后的她才明白，在那件事令自己不舒服的时候那就是错的，应该早点逃。
看着继父给她拍的各种照片，小女孩被打扮成妖娆的样子出现在照片上，视频中，她只觉得羞耻。
她的生活，思想，完全被那个男人所掌握，而那个女人，还会帮忙一起拍照。
她说那是全家福。
可全家福真的有那样的吗？
她一直以为只有在家里才这样，直到她被带着出去和继父的那些所谓的朋友见面，她被留在那里。
听着那些人对自己的评头论足，和桌面上的照片对比，说着令她不舒服的话。
回到家所受到的不是关心，而是继父变态的占有欲，和那些人做对比，带着她疯狂洗澡。
随着逐渐长大，最开始生出的羞耻心被麻木所取代，有了朋友后她才知道，原来并不是每个家庭都这样。
她知道了道德人伦，以及那些行为的含义。
她选择报警。
迎面的而来的把掌声将她鼓起的勇气全都拍碎，女人的质问声让她迷茫。
“你非要把这个家搅散吗？你自己不幸福也不想让妈妈幸福是不是？你怎么那么自私，当初我就不该带着你！”
“你爸爸如果不是为了接你，怎么可能会出事！”
哭诉、痛苦和埋怨交织着，她从泥潭迈出去的那只脚，重新被这个最亲近的人拉回去，坠入更深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