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觉得还是不要再继续招鬼的好，就这种情况，谁能保证下一个来的鬼是正常的。
歌声停止，他这才大着胆子开口，“美女，你知道怎么下山吗？”
吓都被吓了，该做的事总不能忘，此时也就只有他的脑子比较清醒，他不怕鬼，有什么比他这个穷鬼更可怕？
声音落下，女鬼低头看他，口中发出呜呜的鸣叫声，听不出是开心还是激动，眼睛则是一直在道士的头顶上打转。
准确来说，是在他的帽子上打转。
道士帽更高更大一些，一下就吸引了女鬼的注意力，因为想要，手在血窟窿中搅拌的更加卖力。
道士看看她，又抬手摸摸自己的帽子，拿下来递过去，“送给你。”
有了新宠，宋一川的帽子就被扔在地上，女鬼开心，这才想起来回答道士的问题，“不知道啊。”
她的脑子没了，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生前事，为什么会来这个地方，一切的一切都忘得干干净净。
烧了不少的黄符，丢了两个帽子，又被吓得不轻，最后就得出这个答案？
黑暗中众人看向眼神带着怨言，想念白沐的心再次达到顶峰。
道士无语凝噎，这个女鬼这么不靠谱吗？
心中无语，但也在想办法，开口再次对女鬼道：“你能不能去找一下白沐？”
说完又觉得不妥，补充道：“就是那个黑漆漆的男人，告诉他我们在这里。”
女鬼哦了一声，答应的很好，只是半晌都不见她有动作。
道士忍不住催促她，“快去啊。”
他本身对鬼这种东西就不是很害怕，更何况现在女鬼的情形一目了然，根本没有要害人的心，说是个傻白甜也不为过。
女鬼捂着帽子，嘿嘿一笑，“我不知道怎么去呀。”
她走过就忘，之前生出来的脑子已经被她吃了，好像是躺着头朝下的时候淌在地上了。
道士：“……”
其他人：“……”
所以他们害怕这个女鬼就像是个笑话，这个鬼做得也太不合格了吧？
看着不见身影的女鬼，张颖这才敢出声，语气中都是怀疑，“她不会自己走丢吧？”
等待是漫长的，但睡觉是快进的。
一眨眼，天已然大亮，白沐睁眼，一下坐起来。
昨日发生的种种全部涌入脑海中，尤其是那声沐沐。
想起孙灵可，她低头去看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的楚焉，有些奇怪，低头靠近，“你现在怎么不叫我沐沐？”
仔细想来，好像只要是这个形态的孙灵可，对自己几乎没有称呼，而骷髅形态的她，每句话前都会称呼自己为沐沐。
楚焉看他半晌，应他的要求，开口，“沐沐。”
两个字吐出来像是没有情绪的机器人。
白沐重新躺下，看样子没有半点要起身的样子。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现在就是死人，或者直接在棺材里闷死自己，亦或者等待自然死亡。
只是想象总是美好的，像是要刻意让她意识到天命不可违，很快洞外想起悉悉索索的声音。
“帽子，我的帽子——”
声音出来，白沐本能地坐起，从棺材中跳出来。
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