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焉如影随形，白沐逐渐习惯了，一点都不惊讶。
白沐转身，又叹一口气，“无心也无力。”
楚焉却误会了意思，见他垂头丧气的样子，不解，“喜欢还要为难自己？”
活人确实有点复杂。
“我把她抓过来陪你吧。”
楚焉这句话说出来的轻松感，就像是说，我去洗根葱那么简单。
白沐拧眉，靠近楚焉，眼睛在他脸上来回打量，“你怎么和以前不太一样？”
孙灵可变了！
做事风格有点……奇怪。
这是白沐第一次有这么清晰的认知，她一直觉得孙灵可不太对，今天这个感觉格外强烈。
“你明天就从这个身体中出来吧，做回你自己。”
明天本来也是他们约定的最后一天，是该恢复正常了，时间久了，她怕孙灵可真的把这个身体当作自己的。
楚焉转头，“不。”
一声直接将白沐的建议拒绝。
这本来就是他的身体，哪有让出去的道理，人离开半晌又回来，“再给这个身体烧点香吧。”
他也不知道说出这句话出于什么心理，只是脑子中这么想，便这么说出口罢了。
“不行，你还是回去吧。”
白沐没有要松口的意思，她总觉得现在这样会出问题，孙灵可的轨迹偏了。
楚焉眼神在她身上转动，像是思考什么想不通的问题，开口询问道：“是因为秦蔓芝，所以你才让我离开？”
除了这个，他确实想不出来什么别的原因。
以前他还以为白沐喜欢孙灵可，现在看来，他喜欢的挺多，唯独他这个身体想要换掉。
白沐：“……”
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她怎么有些理不清？
意识到自己在和一个不记什么事的鬼掰扯，觉得有些好笑。
轻笑出声，抬手拍了下楚焉的肩膀，“你赶紧回去睡觉吧，别被什么道士抓走。”
这句话自然是开玩笑，岛上只有一个道士，还是半吊子。
在黑夜中两人同时朝着帐篷方向走去，刚刚的一切像是没发生过，白沐抬手，“我先去睡觉了。”
三更半夜，一道黑影在无人察觉的时候站在洞口，抬步往里走，棺材盖子被拉开，熟练地翻身进去。
“你怎么也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