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骨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出现，她抬手胡乱在自己狗啃的头发上揉几下，原本就算不上好的形象，此时变得更加糟糕。
她抬起下巴，“弄了，不然你打我吧。”
女人又看她一眼，眼中的嫌弃更甚，语气平淡，“你会死的，别着急。”
多美好的祝福，白沐满意了，仰着脸轻笑出声，好像已经看到那个场景一般。
女人没有起伏的声音再次响起，“把那枚戒指套在你手上。”
白沐看她一眼，伸手从楚焉手中接过戒指，却并不想就这么如女人所愿，脱鞋，脱袜子，随意往脚趾上一套。
女人：“……”
楚焉：“……”
不远处正在观察得孙灵可：“……”
女人消失，白沐脑海中却翻江倒海，突然涌现许多不属于她的记忆，却属于这具身体，属于原主白沐。
过往的记忆杂乱，白沐短时间内只能提取出和刚刚话相对应的一条，刚刚那个女人真的是白沐的母亲。
也就是她现在名义上的妈。
七岁前白沐都是跟着她母亲一起，所在的地方也和长大后不同，像是寨子，又像是部落。
部落大火，一场火灾过去，仅存的人寥寥无几。
再往后，她记忆中就一点都没了，但却记得脑海中那句巫族传承，不可止于此，能力之上是责任。
而她们巫族的责任就是孕育子嗣，所以白沐的体质特殊，格外吸引男人，书中的她也因为这个原因横死。
白沐重重呸了一声，“什么乱七八糟的，现代人的责任是振兴中华，建设祖国！”
孕育子嗣成了责任，巫族人不如多养几头猪改姓为巫猪来得快，再不济抱养几只蟑螂也可以，繁殖能力强悍到可怕，遍地巫族人不是梦。
她嘴里嘀咕着，一边给自己重新穿袜子。
“你说什么？”
不知何时，楚焉已经蹲在她身侧，好想要听清她在说什么。
白沐把戒指从脚上拿下来，乱七八糟的话随口就来，“我说男人要是能生孩子就好了，搞了半天，还不如蟑螂。”
楚焉：“……”
这种话他倒是第一次听说，有些不知作何反应，但还是仔细想了一下这个问题，“据我所知是不能。”
说完眼神在白沐脸上打量，似要在她脸上看出花来，半晌得出结论，“原来你喜欢男人啊。”
都开始考虑生子问题了。
这确实难办。
白沐将鞋重新穿好，看他一眼，站起身，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我喜欢太监。”
楚焉的眼神没从她脸上移开，发现她的眼神不似作假，低声开口，“这就更难办了。”
很快就再次开口，“你要是有喜欢的男人可以跟我说，我帮你。”
帮什么，后面倒是没有说具体，但联系上下文，也不是很难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