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沐，程行表情变得更不好看，眼中的厌恶显露，“你来做什么！程家可不是你能来的。”
一如既往的倨傲，尽管是旁边还有鬼在他头上作威作福，他也没有忘记要在白沐这种他看不上的人面前维持形象。
一个白沐根本就不在意的形象。
他能突然露出这种神情当然还有个原因，那些小鬼在看到白沐的时候就变得畏畏缩缩，就连捉弄他的动作都变得遮遮掩掩，自然让程行得到了一丝喘息。
白沐只当他的话是耳旁风，拉着身边的楚焉找了位置坐下，这才掀起眼皮去看这个少年，轻嗤一声，语气不善，“也没什么，就是来挣点钱，你要不要出点钱为自己的精神着想？”
她这话说得莫名其妙，程行一边要防备着身边的小鬼们，一边还要去思索白沐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连着几宿没睡觉，他的脑子此时就是浆糊，但还知道要维持自己那高高在上的人设，冷哼一声，“用的到你管？”
说话间，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楚焉身上，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奇怪，“你还挺忙。”
白沐才不管他说的话，不过也会满足一个少年的要求，她眼神看向房间的各个角落，每一个被她扫过的小鬼都忍不住保住自己，小声为自己辩解，“我们就是逗他玩玩，没有伤害他……”
声音越来越小，也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白沐的眼神，总之每个小鬼都停下手中的动作，低头去看地面。
他们只是变成了鬼，并不是傻鬼，也知道谁能惹谁不能惹。
“去跟他好好玩玩吧。”
就在他们以为白沐会对自己出手的时候，突然听到这个声音，齐齐怔住，总有大胆一些的小鬼试探，猛地冲到程行面前，吓得程行哇哇大叫，见白沐当真是没有什么反应，她们这才大胆地放下心来。
房门紧闭，门外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只能听到时不时有鬼叫声传出来，这声音她们倒是熟悉，正是那已经叫了几天的小少爷。
也许这叫以毒攻毒吧……
门外的人胡思乱想着，果不其然，很快里面就变得安静，再也没有叫声传来，里面就好像没有人一样。
完全不知道自家小少爷此时正趴在地上，一张一张将自己的银行卡往外掏，口中喃喃，“这个有八百万，这张有一千万，这个三百万……”
见白沐不出声，他一向倨傲的声音变成哭腔，“姐姐，我就这些了，我还没成年，我爸不给我那么多钱。”
这倒是真的，老爷子宠溺他，不过在资金方面还是会限制他，生怕他拿钱做一些不可挽回的事。
白沐轻啧一声，意味不明，但眼神却是在楚焉，这么这些有钱人好像对钱都没有正确的认知。
“姐姐，你们百年好合，万年好合……”
程行再骄傲，说到底还是个小屁孩儿，被吓一吓完全就没有了之前的倨傲，只记得眼前的人可以把那些小鬼赶走，也终于知道自己先前把白沐赶走是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要不是他将人赶走，也许他根本遇不到这种事，还真是……后悔！
“帮他一下吧，小孩儿怪可怜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楚焉突然出声，反倒是让白沐惊讶，她怎么不知道楚焉是个有同情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