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真相后确实第一时间想来找沈之桃对峙。
但对峙用处不大，毕竟铁证如山，沈之桃承不承认事实都是如此，还有可能引起向柠那边警惕。
他索性先让罗庆去处理，等处理完毕再跟沈之桃摊牌也不迟。
“我再问你一次。”
看沈之桃脸色铁青，程曜双手抱胸，冷冷问道：
“那一晚，到底是谁在我房间里？”
“我不知道，我当时也在找是谁啊！”
沈之桃声音都有些变调，她当时还觉得是舒苑，但是舒苑并不在程曜房间里！
她忽然反应过来：“你该不会，以为是舒苑吧？”
“那晚你跟白姐在一起，那就只有可能是舒苑。”程曜皱眉。
果然是在期待舒苑。
沈之桃牙都快咬碎。
她到底输给舒苑什么，程曜对舒苑死心塌地，连一贯不许异性靠近的齐瑾烨也多次有容忍舒苑的举动！
“不可能是舒苑。”
沈之桃唇角弧度上扬更加夸张，笑容有些怪异：
“她那样的女人，看到有机会上位就跟闻到肉味的豺狼一样。不可能发生关系还装作无事发生，肯定——”
话没说完，肩膀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疼痛。
沈之桃吃痛出声，看程曜眉眼都浸着戾气。
“我是不打女人。”
他狠狠瞪她，冷声道：“但你要是再说舒苑的坏话，我不介意破例。”
沈之桃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看程曜松开手，转头往门口走去，心里郁怨骤然翻涌。
“你以为舒苑喜欢你？！”
她忍不住出声喊道：“舒苑明知道我是来找你的，她甚至都没出声问一句！”
“你看不出来她对你没意思吗？！她根本就不喜欢你还不好！”
本以为男人会破防冲回来，跟刚刚那样掐住她肩膀不让继续说下去。
没想到程曜脚步停住，半晌才回头，神情复杂看向她。
“她……喜不喜欢我没关系。”
垂落在身侧的双手忍不住握紧，程曜垂下眼皮，声音有几分苦涩。
“我只知道，我喜欢她。”
他知道舒苑看不上他，但他第一次这样喜欢一个人，总是不甘心想再试试。
哪怕最后碰得遍体鳞伤，只要有机会，他绝对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