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了。”姜婉柔轻轻地推了萧珏一下，提裙向着远方跑去。
萧珏踉跄了一下，若是姜婉柔再用力一些，只怕萧珏真的要躺在雪地里了。
姜婉柔刚刚还在挑衅，这会儿只知道逃跑了。
但是萧珏岂会放过她？拿着雪球就砸到了她的脚前。
“你欺负我。”姜婉柔的脸上有些委屈。
萧珏更是委屈，“夫人，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姜婉柔冷哼一声，跑到了另一片空地上。
萧珏跑过去，一把将人抓住了。
姜婉柔也不敢闹了，“我还要堆雪人呢。”
“你不想吗？”
看姜婉柔这会儿很是乖巧，萧珏也不再为难她，蹲在地上陪着她一起堆了两个雪人。
两个雪人在雪地里牵着手站立着，倒是很像他们。
萧珏看到姜婉柔的小手已经冻得通红，连忙将她护在怀里。
此时空中开始飘雪，雪花落在他们的发丝上。
他们看着落在彼此发丝上的雪花，默契地都没有着急拂去，他们共白首了呢。
*
午后，雪已经停了，姜婉柔和萧珏坐在窗边的软榻上，一边的小炉上还煮着茶水。
二人对坐，中间的檀木桌上摆着棋盘。
萧珏在教姜婉柔下棋，也不知道姜婉柔是不是故意的，还没有学会几招呢，就开始想着耍赖。
萧珏无奈地摇头，自从自己学下棋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耍赖，姜婉柔可倒好，为了赢了他真的有些不择手段了。
“我又赢了吧？”姜婉柔伸手就要去拿萧珏的黑棋子，脸上写满了得意。
萧珏将她的手摁住，“把你藏的棋子拿出来。”
“我没有藏。”姜婉柔嘴硬说道。
萧珏起身，步步逼近她，“夫人想好了再说。”
姜婉柔双手撑着檀木桌，坐到了软塌的最里面。
一个不小心，袖口的两颗萧珏的棋子便掉了出来。
姜婉柔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了笑，“下次不这样了。”
萧珏可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她，“要不夫人讲讲十几年前的事儿，为夫就放过你，如何？”
十几年前，姜婉柔似乎是知道了，萧珏想知道的，是关于懿妃的事儿。
她颔首，拿着茶壶斟了两盏茶，递给萧珏一盏，开始讲述那一段与他有关的陈年往事。
“多年前，母妃、纯贵嫔和丽贵嫔一起入府伺候陛下，那时候先皇后还在世，陛下对她们有些冷落。”
“那年陛下的生辰，母妃的一手好琴得了陛下的宠爱，还有了身孕，可是她的家世不算好，别人嫉妒也就算了，就连自己以为的好姐妹，也开始嫉妒她。”
“陛下登基之后，丽贵嫔也怀有了身孕，她想要诞下贵子，但是被母妃抢了先。”
“那时候先皇后刚刚薨世，后位空悬，贵妃能被封为继后的可能有九成。”
“但是丽贵嫔想要坐山观虎斗，不让她如意，更是直接要了母妃的命。”
萧珏的眉头越拧越紧，“她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