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宁子齐是表姐弟，宁子齐的父亲是工部尚书，母亲是云舒的姨母。
“子齐，我没有想到你也来了。”
“护国公府的酒好喝，我就是来讨一杯，不过今夜是有些醉了，出来通通气。”
宁子齐说着，指了指里面，“进去说话啊，舒儿姐姐。”
云舒摇头，“我……我就先不进去了。”
宁子齐在她的眼底，看出了满满的失落。
“姐姐不高兴？”
“因为姜恒的事儿吧？”
云舒抿着嘴，她和宁子齐是一起长大的，宁子齐一下子就能看透她的心事儿也算不上稀奇。
“太子殿下现在不愿意与昌平侯府走动了，反倒是四皇子府……”
“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办？”
不管是哪个结果，都不是云舒想看到的。
宁子齐虽然年纪小些，但是官场上的事儿不是不懂。
“舒儿姐姐别哭。”
直到宁子齐将帕子递上，云舒才发现自己落泪了。
每日都忍着，可是今日有些忍不住了。
云舒接过帕子，慢慢地擦去自己脸颊上的泪水。
“等我把帕子喜好，再还给你吧。”
宁子齐摆手，“舒儿姐姐，你和我可生分了啊，一块帕子而已。”
云舒垂眸，看着那帕子上，绣着的是她最喜欢的海棠花。
那一刻，她微微愣住，今日在这里遇到宁子齐，难道真的是个意外吗？
“舒儿姐姐，你从小善良，什么事儿都只知道顾别人，但是也别忘了，不能两全的时候，先照顾好自己。”
宁子齐一字一顿，言语里全是对云舒的关心。
云舒攥着帕子，是啊，照顾自己，若是不能照顾自己，只怕之后自己会给整个昌平侯府陪葬的。
“谢谢。”云舒挤出了一个笑容。
云舒到最后也没有进府坐坐，但是通过和宁子齐的谈话，心里好像舒服了很多。
看着云舒的马车渐行渐远，宁子齐在冷风中站了许久，有些事儿，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了。
若是还能拉云舒一把，自己也很庆幸。
*
半个月之后，姜婉柔的成衣铺也顺利地开业了。
姜婉柔害怕别人一听说这是东厂督主夫人的生意都不敢进门，所以表面上，这成衣铺还是宋念的，她来帮忙而已。
开业第一日，铺子里就来了一位贵客。
他将铺子里所有的新料子都买了两匹，七八个小厮才将料子都抱走。
宋念将银子放到姜婉柔的手里，打趣道，“开门红啊，姜掌柜的，准备过几日请客吧。”
姜婉柔将银子收好，“好啊，明日带你们去。”
萧珏这时候从二楼下来，“刚刚买料子的管家，怎么这么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