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走进来，他很平静，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睡的好么？我一会让人把早膳端过来，你用些。”
常舒的眼睛还红肿着，脸色也有些苍白，声音轻颤问他，“我的父亲母亲怎么办……”
“容安已经回京盯着了，等这阵风波过去，他自然会同你父母告知你还活着的消息。”
她抿了抿唇，“那王爷呢？他会不会因我受牵连？”
贺言俯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自己的眼前，“你到现在还关心别的男人？”
他垂眸，看着她柔软的唇，年少时，他常常做梦会梦到她，梦到他们成婚，洞房，她与他生活在一起，他们有个温暖的家。
在这个家里，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对她为所欲为。
如今，这个愿望就要实现了。
“王爷对我恩重如山，他让我在昭觉寺带发修行，放了我一条生路，我不能这样忘恩负义。”
她反手拽了拽贺言的手腕，“阿言，趁还来得及，你现下送我回去，这一切就当没有发生过。”
贺言眼神渐渐晦暗下来，低声道：“若非他的默许，这件事何以进行的如此顺利？”
“你难道不明白吗？只有你死了，云婉才能嫁给他。”
常舒一怔。
她有些仓皇的盯着他，他的眼神在她的唇瓣上扫过。
她察觉到他想做什么，偏头要躲开，却被他忽然钳住后颈，咬着她的唇狠狠吻了下去。
这些年的不甘，愤怒，思念，都在这个吻里尽数发泄！
她在他怀里挣扎着，他也全然不在意，将她直接按在了床上。
从前他事事顺着她，她稍一皱眉他就要哄，如今他冒着灭九族的罪，把她从活死人堆里挖了出来，给了她一个重新活过的机会，她却不识好歹，偏偏还要回去！
所以，所以凭什么还要哄着她？顺着她？顾着她？
她自己都说了对他愧疚，都说了欠他的！
那她就是他的了！
“唔……”
他一把扯下她宽大的僧袍，露出细腻白净的肩膀，小衣的细带松松散散地挂在她纤细的颈子上。
常舒呜咽一声，眼睛噙着泪水，却渐渐不再挣扎，被压在身下任他随意摆弄。
贺言啃噬着她脖颈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从她的肩窝处抬起头来，看到她眸子中的屈辱与不甘。
他蓦地一滞，心脏忽然刺痛。
如今他与当初的岭南王有什么区别？
浑身的燥火瞬间熄灭。
他起身后退了两步，有些无措：“你……我，我过两日再来看你。”
常舒扯过身旁的锦被，委屈无助的蜷缩在里面，小声抽泣。
贺言本想离开，可看她这样楚楚可怜的样子，便是一步也挪不动了。
他蹲跪在她的床边，就像从前那般，熟练又小心翼翼地道歉：“舒儿，我错了，你理理我好不好？”
锦被里传来的抽泣声还比之前大了些。
贺言慌了，用手轻轻扯了扯被子，没扯动，他赶忙趴到被子边上，“舒儿，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这事儿都是容安跟云婉那两个小东西的主意，我当真不知情，我发誓我半点都没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