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寂低着头,手上拎着一个塑料袋,袋子里装的是打包的盒饭。
从另一个路口走来一个染着黄毛咬着烟的青年,对方来到了蔡寂的面前,用很轻蔑的目光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拿过了蔡寂手里的塑料袋。
黄毛一边说话,一边用手里的烟戳向蔡寂,好几次都差点要戳蔡寂脸颊上了,看得姜若棠一阵心惊肉跳。
草泥马,搞毛线啊!烟头几百度,真要是烫到了不仅仅是疼,还会留疤!
姜若棠的拳头都硬了,刚要迈出腿,才发现今天的自己病弱难以自理。
没关系,他还有哈士奇。
姜若棠朝着店门里面喊了一句:“赵长烽,你出来一下……”
“干嘛?排着队呢!”
“出来。”
赵长烽听姜若棠的语气觉得不对劲儿,还以为“姜老爷爷”摔倒了,赶紧跑出来一看,顺着姜若棠的视线望过去,只见对面的蔡寂一直低着头后退,黄毛青年还故意往蔡寂的肩膀上弹烟灰,赵长烽的血压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刚要吼出来,姜若棠却拽住了他。
像是这样的社会小青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天知道会干些什么。
赵长烽以后还要打球,可受不了一点伤。
姜若棠扯出大大的笑脸,朝着马路对面喊:“蔡寂——你还要聊多久啊!我们等你好久了呢!”
蔡寂听到他的喊声,转过头来,大大的眼睛里是惊讶,惊讶之余满满的感激浮上眼睛。
黄毛不知道说了什么,扬起手好像要拍蔡寂的脑袋,赵长烽皱着眉头,高喊出来:“蔡寂!等你排队呢,快点!”
大概是感受到了赵长烽的压迫,将近一米九的高大身形可不是开玩笑,黄毛硬生生改成在蔡寂的脑袋上摸了一下。
蔡寂如临大赦,这才过了马路,来到姜若棠的面前。
姜若棠二话没说,一手搭着赵长烽,另一手揽着蔡寂,用很自然地语气说:“劳烦二位,扶我进去。”
进去之后,姜若棠仍然没有提起刚才的事情,还是按照原计划点了滑蛋牛肉简餐,然后又响亮地要了鳗鱼饭。
赵长烽叹息:“你真是生命不息,鳗鱼饭不止啊。”
“给蔡蔡点的。”姜若棠说。
赵长烽一听,竟然没有意见了。
反倒是蔡寂赶紧摇头:“不用了!不用了!我……我不用……”
对于学生党来说,鳗鱼饭是比较贵的套餐,只有姜若棠这种零花钱和生活费多到可以拿来烧的才能像吃一块钱棒棒糖一样随便点。
“谢谢你今天早上扶我上楼,也麻烦你一会儿再扶我上楼。我不要被赵长烽扛上去。”姜若棠露出哀怨的表情。
“那也不用……”
赵长烽哼了一生:“他请你,你就吃吧。”
“为什么蔡蔡吃鳗鱼饭你就没意见,我吃你的意见就那么大?”姜若棠不满地问。
“人家蔡蔡细胳膊细腿的,可以补一下。你要是肚皮长膘了,就没有惹人怜爱的地方了。”
两人之间互怼的聊天缓解了蔡寂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