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2年,影视圈烂片扎堆的年代,资本与流量横行霸道,难得出一本用心创作的好剧本,配上几个演技不差的主演,都会立即出圈爆火,被短暂的捧上神坛。
光线昏暗的酒吧里,五颜六色的灯光伴随着舞动的人群闪烁个不停,音乐符号在耳边不断爆裂着,人们在这里全然丧失了白日里的克制,毫不吝啬的挥洒着自己的汗水与激情。
放纵与糜烂是主旋律。
纸醉金迷、声色犬马。
“白俄,六号桌那两个孩子请你的。”
染着一头雾蓝色短发的年轻调酒师把玻璃杯推到客人面前,他眨着细长的狐狸眼,眼角泪痣轻佻而又魅惑,
“这是今晚的第几杯了?你真的确定要一直坐在这儿?”
他落在对方身上的眼神缱绻迷恋,像是在看什么溺爱的宝贝,戴着白色手套的指腹互相摩挲了几下,似是在缓解痒意。
“记不清了。”
少年捏着杯脚,看着乳白色的酒液在杯壁上荡出一圈浅痕,唇角笑意如樱一般美丽。
他举着杯子冲那两个看模样绝对不超过二十岁的年轻男生示意,瞧见那两人脸红的快要滴血,这才缓缓抿了一口。
很香,没有辛辣的口感,味道意外的不错。
“是在等人吗?”
调酒师挪不开脚,他盯着少年在昏暗灯光下都难以掩盖的美丽。
对方已经在这里坐了十几分钟了,一动不动。
不跳舞,不调Q,什么也不做,只是自顾自的玩着手机,调酒师看了一眼的,好像是在刷什么娱乐新闻。
很奇怪的画面。
可偏偏酒吧里有将近一半的视线都落在这儿,有些是窥视,而有些则是明晃晃的瞧。
你说还有一半怎么不看?
噢,那些人要么就是嗨晕了,要么就是喝的烂醉如泥,眼神迷离,欣赏不了美景。
终于有人过来了。
那男人顶着别人羡慕嫉妒的眼神端着一杯酒缓缓踱步到少年身后,食指状似不经意的蹭过对方白嫩的后颈:
“交个朋友?”
少年斜了下身子,摇摇头:“不要。”
“别这么着急着拒绝,我看你一直坐在这儿,是在等人吗?”男人说出了与调酒师一模一样的话,“不论你等的是谁,我敢保证,他都不会来了。”
少年轻笑:“轻易立flag的往往都没有好下场。”
“可我陈述的是事实。”
那男人在旁边落了座,手腕上劳力士绿水鬼硕大的表盘彰显着有钱人的身份。
他凑近了些,几乎是贴着少年耳畔出了声,
“能叫美人独自坐在这儿等这么久的人,都他,妈的是有眼无珠的蠢驴。”
少年被逗笑了,黑曜石般的眸子熠熠生辉。
男人见他有反应,心里觉得振奋,赶紧“乘胜追击”,给调酒师使了个眼色。
调酒师心有不甘,但碍于眼前这个男人是周家小少爷,背景雄厚,挥金如土,还和他老板有不小的交情,是万万开罪不得的,只能认命的调了杯度数极高的龙舌兰,还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加了点料……
这位周小少爷惯用这种手法,他也不是第一次当帮凶了,反正那些遭殃的人都不敢闹腾,甚至绝大多数还做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呢。
酒杯推了过去,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少年手中。
“请你喝。”周少笑容迷人,似乎全然没有不好的心思。
少年瞧着那还在冒着气泡的棕黄色酒液,有些迟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