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疼的。
男人想起来了。
那时候的少年躺在自己怀里,双目紧闭,无声无息,就像是一只洗颈就戮的天鹅,这样洁白无瑕的美好,叫他忍不住的想去破坏掉。
他先是吻了额头,然后是鼻子,脸颊,嘴唇,下巴,脖子……
那样的脆弱,是他只要稍微用点力就能拧断的纤细……鬼使神差的,就张嘴咬下去了。
不知道吸血鬼觅食时是不是如此的享受。
当感觉到舌尖的血味儿时,他清醒了。
人在怀里没醒过来,但疼痛叫少年躯体抽搐,发出无意识的呼痛声……
他抱着人深思了会儿,血串子弄脏了被单,他伸手抹掉,鼻腔里满是腥味儿。
他对这个味道很熟悉了,前不久刚在一个女人身上闻到过。
他叫手下放满了一池子的饮料,然后把那女的手脚折了泡进去,几天后拉出来都腌入味儿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气味都有,很恶心。
他抓人无非就是两种目的。
一个是审讯,一个是纯折磨。
那女人是后者。
他在伤口上吧唧舔了两口,摸了摸少年的发顶。
其实他很喜欢这种占有的感觉,他也希望黎浪彻底的依赖自己,但显然这不可能。
长了翅膀就是会飞的,叫他折断又不舍得。
其实自很久之前就开始如此为难了。
纯属折磨自己。
心里产生微妙的不平衡,男人没给少年上伤药,直接抱着人睡了。
结果就出现了现在的场面。
“不疼的,养几天就好了。”
指腹碾压痂皮,黎浪“嗷”的一声拍开他手,捂着脖子要蹦起来!
可腰上的手给他箍严实了,没起得来,就跟条虫一样扭动了一下,就废了。
少年抱怨道:“可我明天得回剧组了,你咬我这儿,化妆都遮不住的啊,而且要被人看见了,影响不好,搞的我像是被虐待了似的。”
“别着急。”男人雷厉风行,迅速吩咐下去,打算以权谋私。
其速度之快,大概也就两三句话的时间就通知好了。
是的。
是通知,而不是请求。
方导那儿就收到简短的五个字:
【请假半个月。】
半个月!又是半个月!!
刚开完会的方导只觉得眼前发黑,导生无望。
而这边少年看着一派悠闲的傅大爷,心只觉得万恶的资本主义又在压榨别人了。
……
半个月。
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也极少有演员敢在大制作里频繁请长假的。
黎浪虽然没回剧组,但老觉得自己脊梁骨要被戳穿了。
于是在请假的第二天,他就跑去跟傅秋让软磨硬泡,说自己要回剧组去。
又或者不用半个月,只要等伤口不明显了,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