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习父子身亡,震慑了多数涌动的暗流,也有几个确实对勒习父子忠心的族人,是夜摸到萧家试图为萧景临报仇。
还未偷偷推门,便被守在外面树上的萧和颂一箭射死。
贼人的尸体便是萧家的回应,直至第二日下午,萧景临才让人把几具尸体拖走,像云朵一样草草埋葬。
说起云朵,几日后阿丽也到萧家拜访。
萧景临新任族长,作风仍然正派,萧家还是住在最开始搭建的那几个小木屋,他也并未向族里索要什么政权。
除了称呼,和他在长老会中有决定权,似乎一切都没有什么改变。
一些因为投票或者之前就站队勒家的族人不再惶惶不安,继续投入部落的生产中。
“萧族长。”阿丽在神木部落休养了一段时间,身子骨好了许多。
她谨慎的向萧景临行礼,见他示意方才端正的坐下。
规矩很好,萧景临心想。
阿丽不太敢看他,垂着眼借着坐姿再次俯身表达谢意:“之前承蒙萧族长相救,这些时日有幸见到神木部落种种,才知妾之前过的是猪狗不如的日子。”
“你是想与我诉苦?”萧景临问。
阿丽说:“并非如此,妾猜想,萧族长在交界布置探子,明知妾是临河部落的人仍愿意相救,必有所图。
萧族长不严刑拷问,也不咄咄相逼,想必是希望妾主动相告。”
是个聪明人,萧景临冷漠的想,但是聪明过了头,他不是不想拷问,而是这段时间忙的没空,也怕几棍子下去,还没逼问出什么,就把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打死了。
阿丽继续道:“妾本是临河部落的奴隶,因有几分姿色,被临河部落大首领看上纳为夫人,得以脱离苦海。不过,也只是从部落的奴隶成为他家里的奴隶罢了。”
“妾想萧族长并不想听些小家子话,妾因有孕遭大夫人嫉恨,栽赃我私通侍卫,大夫人把被冤屈的侍卫仗杀,把为我求情的几个奴仆与我驱逐。
妾离开临河部落时,临河部落已修建起一人高的土石城墙,城内一百步处又设内墙防守,大首领与二首领府是唯二砌了高墙的宅子……”
萧景临已经拿出纸笔,开始记录阿丽所言。她的话之后他还会核实。
这次算是救对人了。
阿丽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发抖,她没有说的是,她还有一个活着的儿子,是大首领的二子。
她本与大夫人势均力敌,如果不是儿子早慧大受首领宠爱,大夫人拼着受罚也要趁大首领外出陷害于她,她未必不能成为下一任首领的母亲。
我儿,阿丽心想,你二姑姑可能保你平安?
临河部落的荒地中,几名临河族人对一名年轻的奴隶拳打脚踢。
那奴隶身下护着一个老头,他不求饶,也一声不吭。
几名管事发泄完因老头弄坏木锄而变得糟糕的心情,啐了一口。
“石头,本来以为你姐姐被选中当小夫人,能有点好处,我们才关照你这么久。”
“就是,你姐姐都死外面了!你还在这里当好人!我们可不能惯着你!”
“木锄你最好再做一把出来,不然明天我们还要收拾这不中用的老奴隶!”
“拿去给狩猎队做诱饵如何?”有一管事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