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害了自己,也害了莺时。
还有雪芽、范嬷嬷……
莺时被沈云昭看得踟蹰,不由问,“姑娘,是不是奴婢说错话了?”
沈云昭垂眸掩下眼底的湿润,淡淡道:“没有,你抽空出府一趟,把范嬷嬷接回来吧。”
莺时先是一怔,随即面露喜色,“奴婢这就找人传信儿去,范嬷嬷若是知道了,必定高兴!”
瞧着她兴高采烈的模样,沈云昭心中一痛。
可恨她前世有眼无珠,错将豺狼当亲人,却伤了忠仆的心。
次日一早,侯府女眷便动身去大觉寺上香。
沈云昭的姑母,永昌侯夫人沈氏患有咳疾,不宜见风,便由二夫人佟氏领着女眷前去。
莺时替沈云昭寻衣裳时,小声嘀咕了一句,“这永昌侯府也不知是不是风水不好,咱们侯夫人常年病着,就连大少夫人也病着。”
莺时只是无心之语,沈云昭却是心念一动。
姑母跟纪氏都是咳疾,只是纪氏病得重些,而姑母经年累月地咳着,这才逐渐亏了底子。
前世,她也是染了相似的病症。
真就有这般巧的事吗?
沈云昭一时理不清思绪,莺时取了一个环佩要替她系上。
沈云昭盯着佩环道:“换一个,去取范嬷嬷先前做的那个药囊。”
范嬷嬷极通医理,做的药囊能提神醒脑,除污秽。
不怪她多心。
上辈子的这时候,她根本没去大觉寺,昨日她刚拒了纪氏,事情就变了,多一分小心总是没错的。
收拾停当,沈云昭带着莺时出了滴翠轩,就瞧见候在外头的银朱,不由微怔。
银朱是侯府拨给她的丫鬟,向来都很老实,可这只不过是她的表相罢了。
上辈子,她可是做了顾清桓的姨娘,还颇受宠爱,跟继室打了许外的擂台。
似乎自昨日傍晚起,就不见她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