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沈云昭只见过内卫司的人一次,那是顾清桓投靠定王后,她身为家眷,被内卫司带走扣押了十日。
那十日里,她记不清那些人的面容,却死死地记住了那块玄铁上的麒麟。
可是内卫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大觉寺?
难道是这寺里,藏着什么玄机不成?
“姑娘……姑娘!”
沈云昭回过神,立刻道,“今日你什么人都没遇见过,知道了吗?”
莺时点了点头,迟疑道:“那禅房那边……就这么算了吗?”
他们摆明了,就是要算计她家姑娘!
“放心吧,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他们算的。”
今日不是好时机,这件事捅出来,侯府跟寺里肯定会想办法压下,更别说寺里还有内卫司的人。
沈云昭微微一笑,眸中闪着冷色。
她要等一个谁都掩不住的场合,等那一日,顾清桓的丑事揭穿时,看他还怎么当永昌侯府的世子,还有哪家高门愿意将女儿嫁给这么个禽兽!
……
后山竹林深处,一处竹屋,一个年轻僧人正与一黑色锦袍的男子坐在屋外对弈。
僧人通身透着贵气,绝非普通和尚。而他对面的男子尤甚,周身藏着凛然杀气,偏生又有一副极俊美的皮囊。
此刻若是有宫里的老人在这儿,就会发现,僧人是曾经先太子的幼子,当今圣上的十七皇叔。
而黑衣男人更是内卫指挥使戚停云。
一个曾经的皇子,一个当朝内卫太监,却坐在一起下棋。
僧人对戚停云道:“河道总督沈其昌的死,你插手得太多,王值只怕已经开始怀疑你了,最近大觉寺也多了不少的探子。”
“王值生性多疑,不会轻易出手的。等沈其昌的死查到真相,他急了,我才能抓到他更多的把柄。”戚停云神色微变,开口时嗓音有些低沉,不似别的太监那般尖利。
一名暗卫突然出现,“督主,禅房那边出了点事,永昌侯府的世子与他那个表姨母通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