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云昭这吃了亏,他又转头往书房去。这里虽然离蘅芜院近,可一想到纪氏他根本不愿回去。
哪怕纪氏如今修养的大好,面色红润完全没有往日的病态。
他过不去的是自己有短处让她捏着了,而她还总拿着这些事不放。
偏偏他怕什么来什么,刚转了个弯就见着纪氏带着容姐儿在摘墙上的花,看到他这灰头土脸的样子纪氏忍不住嘲讽了起来。
“呦,这是爬了哪家的墙头让人给打出来了?”
“总不是姓林的你们二人搞出来的新花样吧?”
“世子爷,悠着点,毕竟年纪不小了,马上风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顾清桓被纪氏这么直白的道破了他和林月柔的事情,脸上一阵挂不住,忍不住斥责道:“你看你说的什么话!也不怕教坏女儿!”
被他骂,纪氏反而笑了,把女儿换了个胳膊抱着,将孩子的脸朝着顾清桓。
“你还记得要给孩子做个好模样呢?有个这样的爹,还怕我这个做娘的说嘴了?”
容姐儿肉嘟嘟的小脸上还挂着笑,不太认得面前的男人是谁,但她似乎很好奇,伸着手想去抓顾清桓。
纪氏并不给她机会,将她的小手按了回来,然后放软了声音说道,“乖,不摸,脏!”
被人指着鼻子说脏,顾清桓气的头顶都要冒烟了,指着纪氏说她不温柔恭顺。
“你这么不温柔恭顺,我忍够你了!”
纪氏对这些话已经没了反应,嗤笑一声留下一句话,抱着孩子就转身回去。
“那你别忍啊,毕竟我可没那么大本事,从外面弄出十万两银子给你。”
这下,顾清桓真的是气的一佛出世二佛涅槃,可他又吵不过,只能一甩袖子回了书房。
沈云昭脖子上的红痕连着几日都看得狰狞可怖,沈氏问了一句,她只说是落水的时候被水草缠绕导致的。
那印子怎么看都不是暧昧能留下的,也就林月柔眼脏看谁都不干净了。
沈氏听说她落水,忍不住嗔怪了几句就让刘妈妈赶紧去拿些永昌侯前些日子给她拿来的珍珠。
“这是上好的东珠,你会去让嬷嬷给你磨成粉冲水喝,可以压惊的。”
匣子里是一整盒色泽柔润的白色珍珠,各个都有鸽子蛋大,沈氏随手就拿来让沈云昭磨粉喝。
“姑母可藏好吧,别露了富遭人惦记。”
沈云昭笑嘻嘻的把东西推了回去,沈氏意会忍不住也哈哈笑了起来。
那日顾清桓在她院子里闹事儿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也让永昌侯去教训了他一顿,想必最近一段时间他会消停些。
“清桓也是,不想着考个功名反而想着走捷径。唉,都是他娘害的。”
沈氏提起功名的事情沈云昭冷不丁的想起了前世。
前世顾清桓一直都没考取功名,但永昌侯和沈氏死的早,也就由顾老夫人出面让这爵位给了顾清桓。
他踏上仕途是靠着爵位和沈云昭手里的银子和人脉。
初始沈云昭拿钱给他捐了个小官,后来他靠着交际一步步的往上爬,终于成了炙手可热的权臣。
这一世,他的仕途没了自己定不会太顺,可爵位的事情可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