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棠宁带着人往里走,临进去前吩咐沈云昭,“你们这些未嫁的留在这里,免得脏了眼睛。其他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沈云昭称是,自然而然的站到了一边,刚好就在李棠月不远的地方。
看着她那张脸,李棠月冷哼一声说道:“你可真是好样的,但是救了旁人搭上了自己,也不知你会不会后悔。”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沈云昭笑了笑,目送着李棠月追上李棠宁的步伐。
跟着李棠宁进去的多是朝中武将,妇人们虽说也想进去看热闹,但多是带着家中未嫁姑娘来的,怕她们在外面受到什么意外鲜少有人跟过去。
沈氏匆匆赶来,见着沈云昭平安无事,她重重的舒了口气又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你可真是胆大包天,早知你……早知你这么大的胆子,我定不带你来!”
沈氏这才知道她那日为何专门提起贺延,原来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这姑娘越发胆子大了,竟然这种篓子都敢捅。
“姑母……回去再骂,回去再骂。”
沈云昭知道沈氏是关心自己,嬉皮笑脸的晃了晃她的袖子求饶。
人前不教子,沈氏连着默念了三遍这句话才愤愤不平的瞪了沈云昭一眼扭头看向别处。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贺延就被一个男子架着走了出来,身上衣服松松垮垮的还沾着血迹,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紧接着,李棠宁就走了出来,吩咐人去太医院多找些女医过来,然后又让禁军将这个院落给围严实了。
“来人,去太医院找些医女过来,同时拿着我的腰牌调禁军来将这院子给我围严实了。”
“陆长鹤,把贺延交到大理寺,中途有任何人阻拦格杀勿论。必要时可以直接宰了贺延本人!”
说完这些,李棠宁扭头劈手给了李棠月一个耳光。
“你说起来也算是天家血脉宗室女,不思人间疾苦便也罢了,竟然还维护这么一个腌臜东西!我李家人的脸都要被你丢光了!”
“即日起,安宁郡主李棠月闭府思过,无诏不得外出!”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赏花宴自然是办不下去了,宾客连忙告退带着家人落荒而逃。
贺延的癖好在京中不算什么大秘密,但今日被直接撞破还是让众人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那拱门里的事情不多久就被进去过的人传了出来,据说里面的那些工具可比刑部大牢的齐全,而里面的姑娘竟然有几十个之多。
后面姑娘如何处置,贺延又是什么下场都是后话,沈云昭的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人名——陆长鹤。
这人不止在京中,就是在整个大夏都很有名望。
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就已经风靡九州,更是靠着一杆红缨枪平定北疆让漠北一族再不敢踏足我朝疆土。
今日猛一见,那人还是一副少年模样,意气风发恣意洒脱,全然看不出驰骋疆场的杀气腾腾。
但沈云昭惋惜,此人是个短命的,因为忠于陛下的缘故在不久的将来将死于永王之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