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要上报，往下查查再说。”戚停云面色不变，好像说的是关乎旁人的事情。
“是，属下已经让刑部那边的人把嘴闭紧，等有确凿证据之后再上报。”
秦栩办事一向滴水不漏，不用戚停云操心那么多。
“刑部那边的口供大部分还在整理，咱们的人在挖土的时候也发现了些东西。”
“宅院外西边的树林里，已经挖出了好具尸骨，都是五到十四岁的孩子的。”
说到这，就连秦栩那万年不变的脸上都露出了些悲色。
“咱们来的晚了……”戚停云的心情也沉痛了下来，叹了一声后吩咐，“咱们能做的就是把那些杂碎都给送到刑场上。”
秦栩点头，沉默着退了下去，灯火通明的宅院里依旧动静颇多，却几乎没什么人说话。
天亮之后江岳过来，带了些活跃的气息。
“主子，那姓赵的可真是怂货，我还没上什么刑具呢，他就招了个一干二净。”
“没用刑？”戚停云冷笑，“这是知道自己跑不了了，干脆不让自己遭罪？”
“是啊，那姓赵的身上除了主子给他的那一刀和那个暗器之外一点伤都没有！我看看这次谁还敢说咱们滥用私刑！”
江岳高兴的像过年似的，但见着这里的人脸色都不好又不敢笑的太灿烂。
“我只恨咱们的刑具不够多！”秦栩咬牙切齿，吓得江岳往旁边躲了好几步。
“木头脸怎么了，突然火气这么大。”
“挖到现在，一共挖出来了十三具孩童尸骨，十二具少女尸骨。”戚停云的脸色也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他简单的说了目前的情况，然后深吸一口气看向了安置那些无辜少女和孩子的屋子。
“哎呀，这口供怎么碎了。”江岳愣了一下，然后迅速撕掉了手里的纸黑着脸回了京城。
“主子，我回去重审！”
看着江岳气呼呼的转身回去，戚停云扬声把他给喊了回来。
“回去之后往沈家跑一趟，给沈县主带个口信，就说她手下的镖局可能跟这次的案子有点关系，让她详查一二。”
“还有，去太医院找个好点的大夫，别让那姓赵的死了。”
江岳脆生生的应了，摩拳擦掌的朝着沈家的方向跑去。
沈家大门口，沈氏已经将沈云昭堵了个正着。沈氏一向是说到做到，不过一夜的功夫就收拾了一摞厚厚的画册过来。
“昨日我已经将京中门第年龄合适的男子给你挑了出来，你瞧瞧哪个顺眼就去见见吧。”
一大早的，沈云昭正想想着趁沈氏还没起床赶紧躲到铺子里去，谁知竟然没跑脱，在自家门口被沈氏堵了个正着。
“姑母，倒也不用这么急吧……”沈云昭哭笑不得，试图借口要巡铺子脱身，“今日我要去铺子里看看，姑母不如把画册留下，我有空了就看？”
“不行！”沈氏冷哼一声，推着沈云昭就回了西厢房，“先前还不觉得，昨日跟冰人们谈过了才知道你这年岁竟然已经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