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停云出了伸手，死皮赖脸的要东西，却被沈云昭打了一巴掌。
“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欠着吧。”
那一巴掌打的不轻不重，柔嫩光滑的小手在他的大手上轻轻搭了一下，倒是惹得戚停云瞬间高兴了。
“行，那就欠着，改日再还个大的。”
今日之事还真是戚停云设计的，在他听说沈云昭要开始相看人家后立刻就坐不住了。又听对方是孙家的人，他直接拉了红芍出来。
孙应之所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跟红芍拉拉扯扯不顾廉耻，还真得亏怡红院的秘药。
这些戚停云知道，沈云昭也知道。
“我前些日子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可有眉目？”
将那个巴掌当成好东西收到怀里，戚停云清了清嗓子问起了正事。
“没有！”沈云昭毫不避讳的摇头，然后从桌案上拿了个手札递给了戚停云。
“你只说大件货物却没说具体内容，我蒋家镖局的生意遍布全国，单每日经手的货物就不是个小数，哪儿有那么容易查。”
“但结合了赵思明的相关信息后，这范围倒是小了不少。”
“能查到的东西都在这了，你自己看吧。”
那手札上的墨迹都还新着，显然是刚拿来不久，戚停云翻开看了后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你是说，这些东西都送了出去，但具体送到了哪里就不知道了？”
记档显示，赵思明这些年所有的东西都是送到了江南，但具体是江南哪个地方却一无所知。
“江南的情况复杂，先前的掌柜赵坤起了反叛之心，我去年年底的时候就将人直接给换了。”
“如今在江南的掌柜之前在西北，两个月过去虽然拿回了不少江南地区店铺的话语权，却唯独没拿回来镖局的。”
沈云昭有些遗憾，但事实就是这样。
江南……
戚停云陷入了沉思，不知在思考什么。看着他有些凌厉的眉眼，沈云昭斟酌的开了口。
“赵坤和赵思明是本家兄弟，我估摸着他不会轻易就把账本交出来。”
“还有，我最担心的是你要调查的货物最终去处。”
最开始，沈云昭还以为戚停云要查的是赵思明从别处搜罗美人，或者将美人送往全国各地的事儿。
可查下去却发现，赵思明运送的绝不是人。
首先，赵思明要的美人不管是供自己狎玩还是给别的官员享乐那都应该是从别处送往京城，而不是从京城送往别处。
其次，美人难得，就算赵思明有那么多，也应该是有来有往，而不是只往江南送东西。
结合了上一世的记忆，沈云昭猜测赵思明送出去的应该是金银。
可江南既不是王值的老家，也不是赵思明、李思酉等人的老家，他们为什么要把银子送到那里？
江南有谁在？江南有永王！
沈云昭不知道这话该不该说，毕竟距离上一世的永王叛变已经没多少日子了。可这一世跟上一世又有些不同，毕竟上一世王值并没有死在除夕宫变，而顾清宴也成了他们这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