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雪芽犹豫的看了看戚停云，又看了看沈云昭，脚下的步子那是一动不动。
“怎么，我帮沈县主出了这么些日子的苦力，县主竟然连顿饭都不想管？”戚停云轻笑，好整以暇的看着沈云昭。
“什么叫你帮我做苦力？”沈云昭放下筷子看着戚停云冷哼，“赵坤手里的东西被我掏出来只是迟早，若不是都督着急，也犯不着这么兴师动众。”
年前的时候沈云昭就知道赵坤变节，之所以还留着他不过是因为江南路远，为着这么点银子她犯不着大动干戈。
这次收拾赵坤是借着戚停云的势不假，但也不是非借不可。
“那县主如此慷慨大方，不知可否赏我口吃的？”戚停云从善如流，立刻变了话头，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来。
沈云昭语结，翻了个白眼吩咐雪芽拿东西，“去吧，给戚都督拿副碗筷，省的他回头说咱们小气抠搜。”
戚停云得逞，笑的活像个偷到鸡的狐狸，“县主不必生气，大动干戈换了江南商行的长治久安，不亏。”
确实不亏，沈云昭点头，将曹谨送来的东西交给了戚停云。
“这里是镖局的记档，上面清清楚楚的记录了货物最终的去向。剩下的事情就不是我能插手的了，都督自己看着办吧。”
“我也是这么想，你如今虽然身居高位，实际上却危如累卵。若是轻易去碰不该碰的，只怕会危机自身。”
戚停云本来还有些为难该怎么劝沈云昭，谁知她竟然如此识趣。
既然如此，戚停云也不多说什么，将那账册贴身收好，又见着雪芽还不回来，直接从花瓶中掰了两根树枝先凑合着吃了起来。
瞧他吃的狼吞虎咽的，沈云昭猜他怕是好几日都没好好吃过一顿饭。眼看着桌上的菜要见底，她放下了筷子，起身去喊小二加菜。
这一出门不打紧，沈云昭竟然看到沈氏又拿着花名册进门。她顿时警铃大作，连忙退回了雅间，催着戚停云赶紧走。
“我姑母来了，你快走！”
戚停云正往嘴里塞东西的动作顿了一下，有些不情不愿的放下那两根树枝。
“沈县主，我也可以入赘。”
“要是惊了我姑母的胎，我保证告诉太后你是个真男人！”
沈云昭这辈子没什么在意的东西，唯有安哥儿和沈氏而已。否则她岂会明明不想要成亲，还在沈氏的要求下相亲。
见着戚停云磨磨蹭蹭不肯走，沈云昭直接撂狠话威胁起了他。
这个威胁很到位，在沈氏的脚步落在雅间门口之前，戚停云咬牙切齿的翻窗出了来凤楼。
沈氏推门进来，见着沈云昭神态有些不自然，她瞬间警铃大作，冷着脸在屋里巡视了一番。
“姑母这是做什么，我若在这房里真藏了什么男人，姑母不应该高兴才对嘛。”
沈云昭苦笑，跟在沈氏的后面生怕她磕了碰了。
“哼，若是个真男人也就罢了，我就怕是个假男人！”
沈氏哼了一声，瞪了沈云昭一眼，临坐下之前还往窗外看了看，确认外面也没有戚停云的身影才放心。
沈氏才坐下，去拿碗筷的雪芽就去而复返，“小姐，我把碗筷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