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都是武夫,可安宁郡主府的侍卫和陆长鹤这些久经沙场的人自是不同。这帮人素日里养尊处优,就算辛苦练出来了一些腱子肉,也在长久的酒肉中也逐渐泯灭。
陆长鹤这些久经沙场的人因为上过战场,知道世情残酷,自是一时一刻都不敢放松日常的训练。
所以他一出戏,那些侍卫们看着他这一身腱子肉,瞬间骚的恨不得地上找条缝钻进去。
看着那些人手忙脚乱的穿衣服,陆长鹤冷笑一声抱着胳膊继续看热闹。
“我等真是在边关时日久了孤陋寡闻,竟不知练武是为了欺凌弱小。”
那些个方才还意气风发的侍卫这会儿更是丧眉搭眼,手忙脚乱的穿好了衣服后齐刷刷的退到了李棠月的身后。
李棠月见状没说什么,一直盯着阳光下陆长鹤那熠熠泛光的肌肉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反倒是被堵回来的孙应尴尬的笑着上前,试图讨饶:“陆将军,我等并未做什么出格之事,就饶过我们这一回吧……”
“没做什么出格之事?”陆长鹤笑了,带着一股子痞劲儿,“我方才可听的真切,诸位都是沉迷床笫之事之人,想必是其中熟客。”
“来人,把他们送到怡红楼,就说是小爷我请,不让这几位爷尽兴了不许出来!”
这听上去是好事啊?沈云昭狐疑的看了一眼陆长鹤,总觉得他不是这么好心的人。
孙应那些个公子哥也高兴的见牙不见眼,还以为得了什么便宜大老远的在那道谢。
可陆长鹤只是一昧的笑,还直接让他带来的那些侍卫将人捆了后直接送过去。
“到怡红院后,别忘了跟老鸨交代一声,就说这些公子哥都说了自己龙精虎猛,可得把家底都拿出来。”
周围哄笑成一片,孙应等人这时觉出不对劲来,立刻哭爹喊娘的讨饶。
陆长鹤理也不理,最后还让人堵了嘴拖走。
等那些人走了,永昌侯府门口瞬间干净了一半,见着李棠月还杵着不走,陆长鹤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郡主,虽说如今京中流言漫天,可这流言毕竟是流言。若要能靠着流言兴风作浪,那他日你也一定会死于流言之下。”
陆长鹤意有所指,李棠月瞬间笑了,眉眼间是化不去的狠厉,“我今日就卖你一个面子,沈云昭,你最好别行差踏错,让我找到机会!”
说完这些,李棠月一踩马镫,一骑绝尘的离开了永昌侯府的门口。
见着她走了,沈云昭才松了口气,上下打量起了陆长鹤这一身打扮。
“陆将军你这是为何,京中莫非也传了鸢儿的流言蜚语?”
她是方才通过李棠月的口才知如今京中这些流言甚嚣尘上,自己都被编排成了这个样子,顾清鸢还不知道如何呢。
陆长鹤虽然被捆的结实,身上也背着藤条,却不是为了那流言而来的。
“财神妹妹身子如何了?你放心,京中不会传鸢儿的流言的。”他笑眯眯的打了个招呼,然后扭头示意她去看自己带来的东西。
“那日到底是因为陆家护卫不严才导致你们受伤,这不是听说近日你们已经可以下床了,特意来负荆请罪嘛。”
沈云昭顺着陆长鹤的视线看了过去,这才发现好些个陆家的仆从各个手里捧着老参、阿胶之类的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