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还是沈氏想的过于美好了,她本想着趁着沈云昭身上有伤不能出门,于是就有了大把时间在家想看适龄男子。
谁知她刚把画册拿出来,冰人就陆续上门取走了那些画册。
等到沈云昭腿上的伤彻底好了,沈氏手里更是一个画册都没了。
“这戚停云一个没根的东西净想着干坏事!要是耽搁的我侄女一辈子嫁不出去,我就是养她一辈子也不会遂了他的意!”
这些日子,为了这事儿沈氏没少上火,现在嘴上都多了两个明晃晃的大水泡。
“姑母息怒,急有什么用呢是不是。”沈云昭一边将清心败火的茶水递给沈氏,一边细心宽慰,“要我说,遇到事情才能见人品。”
“你侄女我这么美,保不齐将来还会不会被别的高官王侯看上。若我的相公怕了,将我拱手送人,那我可真是暗无天日了。”
说到这里,沈云昭的眼眸暗了一下,想起前世时被顾清桓利用的场景。
“呸!不知羞!”沈氏啐了沈云昭一口,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就算你确实好看也不能宣之于口!”
沈氏也承认,整个京城的贵女有一个算一个,没谁能比沈云昭还好看的。
但她沈云昭也不能恃美行凶!
“话是这么说,可你这一天天的越来越大,将来只会更难婚嫁。”沈氏一口饮尽茶水,琢磨着不行的话再想别的办法。
“去年春闱里面有没有什么寒门学子?不行,我得打听打听。”
“姑母……寒门学子怕是更护不住我。”沈云昭优哉游哉的在旁边添柴加火,“姑母不说了养我一辈子也无妨吗?怎么前脚说过的话,后面就能不算数了。”
“你!”沈氏被气的不行,最后摆了摆手表示不管了,“得了得了,你说的没错。总归永昌侯府也不差你这一张嘴,你爱长多大长多大吧。”
见沈氏已经放弃这个事情,沈云昭起身跟她告假:“姑母既不生气了,我可否出门一趟?”
“日前收拢母亲遗物的时候,发现她珍爱的那副群山雪霁图起了霉斑,就想着趁着今日天朗气清出去找人看看能不能修复。”
沈氏乍一听还以为沈云昭要寻机会出去私会,但又见雪芽拿了那画给她看又不得不点头。
雪芽拿来的确实是群山雪霁图,而那画的背面又明晃晃的多了好些个霉斑,像是夏日受潮的缘故。
“你既有正事就去吧,但是身边只有雪芽怎么够,刘妈妈,跟她一起去!”
沈氏冷哼,直接指了刘妈妈一起跟上。“有刘妈妈在,别想见着那阉狗!”
“是!”沈云昭憋笑憋得辛苦,好不容易除了碧寒院才忍不住笑的花枝乱颤。
“表姑娘别笑了,夫人还不是为您好吗。”刘妈妈不知道沈云昭在笑什么,忍不住劝她,“那毕竟是个太监,姑娘后面的日子还长着呢,守着个太监算什么事。”
沈云昭心道,严防死守都没防住这太监爬墙头,一个刘妈妈在她旁边能顶什么事。
“妈妈说的是,咱们快去四方馆吧,听说那的师父手艺最好。”
沈云昭摆正了脸色,着急忙慌的带着刘妈妈出了门。
到了四方馆,那里的老师傅看了看,忍不住摇头拒绝。
“不是我等挑三拣四,实在是这样的画作我等不敢轻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