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太学做先生,那可得经历九九八十一难,而这裴承允不但每一关都过了,还过得那些考官交口称赞。”
“他学问好是理所应当的,偏他性情也好,我听说太学里面被他教过的学生没有不夸他为人的。”
裴承允的为人如何,沈云昭是领教过的,听到这里,眉头忍不住的皱了起来。
看她皱眉,李棠宁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我瞧着他今日也不是无缘无故的帮你,若是你俩能促成良缘倒也是个好事。”
“公主慎言,就连我也是进宫之前才知道我今日要进宫的,他又如何会事先洞悉而去请皇上做救兵?”
沈云昭摇头,坦言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许是路上看到的?”李棠宁不是很在意这些细节,看着沈云昭疑虑重重忽然忧心起来,“我听说你和戚停云走得很近,那些传言不会是真的吧。”
沈云昭没有否认,这可急坏了李棠宁。
“你是不是傻,放着这么好的男人不要,去要一个戚停云!”李棠宁的声音猛然拔高,忽然想起这还是在大街上,忍不住又压低了声音劝她,“你知不知戚停云早年做的事情!”
沈云昭只知道戚停云杀名在外,还真不知道他具体都做过什么事,闻言眼神灼灼的看向了李棠宁。
“虽说他做的这些事是为了我弟弟,可那些事对于我们女子来说确实太担惊受怕。”
“前些年的时候,陛下让他前去赈灾,结果灾区突发瘟疫,他雷厉风行,立刻关闭城门,火烧尸体深埋,一点治丧的机会都不给家人。”
“我知道你想说这是早些年的事情,可自从他掌管内卫司后就用重刑,多少个从内卫司抬出去的人都没个囫囵样。”
说到这里,李棠宁叹了口气,握着沈云昭的手劝她,“女子找相公,该找个知冷知热的。这样的人,杀孽太重,实非良配。”
看着沈云昭沉默,李棠宁有些着急,也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偏巧马车到了永昌侯府门口,她也不能再说什么,只能目送着沈云昭下车回家。
安宁郡主府,李棠月的卧房中一阵莺声浪语传来,羞得守门的丫鬟面红耳赤。
床上,两个原本八杆子打不着的人正颠鸾倒凤,裴承允如谪仙一般不染尘埃的脸上沾染了情欲,身上一层薄汗顺着胸口的肌肉滑落,隐没在了李棠月的肚兜上。
半个时辰后,摇晃的绯色床帐终于停下,两人气喘吁吁的靠在一起说着闲话。
“如今你在太后面前露了脸,将来可真是要前途不可限量。”李棠月的手在裴承允的胸口摩挲,说出的话却带着点吃醋的味道。
“还不是郡主所求?”裴承允闷笑,抓住李棠月作乱的手放在自己的手里把玩,“若不是天大的恩情,岂能让那沈县主以身相许?”
“我瞧着未必,她今天看你的神情可不像是爱慕。”李棠月冷哼一声,一巴掌拍在了裴承允的胸口,发出一声脆响。
“不管怎么样,我要她名声扫地,也要她的万贯家财。除此之外,你也得给我记住了,你,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