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沈云昭说到此处，眼神微深。
看着忽然噤声的沈云昭，陆长鹤心里灵光一闪，瞬间领会了其间的奥秘。
“点绛阁借着蒋记的光，搭上了内务府的线，如果点绛阁的胭脂品质不好，一但闹大，可就不止是百姓抵制了，而是皇家问责，整个蒋记都要跟着遭殃。”
陆长鹤说完，不禁倒抽一口凉气，他看向戚停云，惊呼出声：“成也萧何败萧何，这谁干的？也太阴狠了吧！”
戚停云冷笑道：“雁过留声，不管是谁，既然伸手了，总能留下痕迹。只要留下痕迹，就没有查不到的。”
“此言倒是不假。”陆长鹤赞同点头，忽然又笑道：“内卫司最擅查案，戚都督，这事你可责无旁贷哦。”
“不必你多说。”戚停云白了陆长鹤一眼，看向沈云昭，“你放心此事我自会留意，一但有了消息，便会立刻告诉你。”
“那便多谢都督了。”沈云昭福身道谢。
“不必客气，今日我们还有事，便先行告辞，日后有时间再登门拜访。”
戚停云拱了拱手，转身就走，陆长鹤跟着告辞。
在他们即将走出门时，沈云昭忽然开口叫住他们。
戚停云闻声停住脚步。
他回过头，看向沈云昭：“沈小姐还有什么事？”
戚停云停住脚步，陆长鹤也停下脚步，两人站在门内侧同步回头，疑惑地看向沈云昭。
沈云昭看了眼陆长鹤，沉吟片刻，而后才开口：“戚都督，我想问问，上次我的铺子遭了劫匪，此事可有了眉目？”
陆长鹤一听还有劫匪，也看向戚停云。
戚停云知道沈云昭想知道的是什么，只是那件事不好当众说出来，所以沈云昭才借着铺面遭劫开的口。
同时戚停云也明白，沈云昭必定是等急了，要不然也不会在此时就提起。
可惜……
戚停云想到自己得到的消息，眼神一冷，然后才开口。
“暂无。”
沈云昭神色微怔，攥紧的手指无意识松开。
“竟然没有。”她低喃出声，眉头紧皱。
“沈小姐莫不是在怀疑，今日的事，与那天铺子遭劫是同一人主使？”
陆长鹤不知道那日发生了什么，根据眼下的情况乱猜，惹得戚停云斜他一眼，又瞬间止住了话头。
那种事情当然不好提起，沈云昭勉强笑笑：“我也不知道，只是问问。”
“这样啊，那……”
“哪来什么这啊哪的，你不是还有事么？赶紧走吧。”
陆长鹤正想说什么，却被戚停云抓住手臂，将他带出门。
临迈出门槛时，戚停云回头看了一眼，沈云昭正垂着头站在原地，神色变幻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