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要个清白,那本官就给你一个清白。来人,去将她们的邻里给请过来!”
一听要把邻居和公婆请过来,陈巧玉的脸色再度慌乱起来。
瞧着陈巧玉的狼狈样子,金镶玉抱着手臂冷笑,暗中跟沈云昭蛐蛐:“东家,这下看她还怎么狡辩。”
“金掌柜这是大仇得报了?”沈云昭有些忍俊不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过是走个过场还点绛阁一个清白而已。
她还从未来过京兆府衙门,自然是觉得稀奇,忍不住四下打量一番后跟金镶玉暗中交谈起来。
没多久,证人都被找了来,回来的差役手上还拿着一个硕大的包裹。
“堂下之人,可认识这旁边二人?他们二人是何种关系?”
府尹一问,证人纷纷点头作证,将二人的关系确认无疑。
“这是孙家媳妇,那黑黑的被捆起来的是孙家的姑娘,两人是姑嫂关系。”
就算有人证,陈巧玉依旧张口狡辩,“我跟那死鬼丈夫夫妻一场,她就算喊我一声嫂子又能证明什么!”
“是不能证明什么,可你又要如何解释他们家中有你送来的物件和金银?那银子上还带着戳记呢,只需到银庄一查就可知晓!”
京兆府尹既然打算办这个差事自然不会有任何疏漏,在检查了衙役们带回来的包裹后,看向陈巧玉,冷声问她。
“陈巧玉,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你还不说实话,那本官就只好大刑伺候了。”
“啪”的一声,惊堂木拍在了那红木的桌案之上,众人皆是心中一凛,摒住了呼吸等着陈巧玉做出反应。
偏生陈巧玉跟没听见似的,就那么死抿着嘴,低着头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瞧着她这样子是不打算亲口招认了,京兆府尹冷笑一声,直接开口招呼。
“来呀,上刑具!”
京兆府尹一声令下,立刻有差役拿着一件件刑具走上来。那夹棍、竹板、脑箍、火盆、烙铁等等,在陈巧玉面前摆了整整一排。
那些刑具粗糙黝黑,隐约还能看见深色干涸的血迹,看得陈巧玉脸色骤然一白,心里涌起一股恶寒,身体不自觉地开始发抖。
府尹瞧出了她的害怕,猛地一拍惊堂木,厉声呵斥:“再不如实交待,我就把这些刑具在你身上一个一个全都过一遍,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还是这些刑具硬!”
见着京兆府尹动真格的,陈巧玉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她脸色惨白,瞳孔轻颤,脑子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已先一步做出决择。
她惊慌地抬起双手用力摆着,满脸惶然,口中毫无意识的呢喃道:“不要,不要,用了这些我会死的!我这细腻的皮肤,漂亮的头发,不要,不要!”
说到后面,她话里隐约夹了哭音。
金镶玉听得心里一阵畅快,恶狠狠的朝陈巧玉啐了一口:“呸,你死了还脏了这块地儿呢。”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负隅顽抗又有什么意义呢,你背后之人不会保你。”沈云昭冷眼瞧着,清清冷冷的声音穿破周围嘈杂的私语声钻入了陈巧玉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