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乔翠底气更足——
“夫人若是不懂这些文墨，也该学着些，日后少不得参加诗词观礼，若是失了大人的脸面就不好……”
“乔嬷嬷。”
“在。”
乔翠下意识一应，心下却一惊。
见了鬼了，新夫人只是唤了她一声，她就说不出别的话来，只想应答？
可见新夫人眉眼一弯，方才的威压一扫而空，像幻觉似的。
“嬷嬷总结得很好，我这就派人去嬷嬷那，将这些手艺学个十成十，想来夫君多了人侍奉，一定会过得更舒适。”
沈知初说得认真，一抬手，便使唤了三五个丫鬟来。
“那就麻烦嬷嬷好生教导，待学成了再来回话。”
乔翠傻了。
“夫人，您不是要亲力亲为么？”
沈知初挑眉：“我亲自安排人伺候，不是亲力亲为吗？”
“……”
言罢，沈知初翩然而去，身后乔翠风中凌乱。
这……这回去如何向芸夫人交差呀？
是说新夫人惫懒？可是的确是事事安排了。
新夫人善妒？可送去的美人都收了。
唯一能说的，是这草包嫡女不会笼络丈夫的心，惯好拿捏。
乔翠连忙掉头，匆匆往另一所院子走，势要将今天事情事无巨细都禀报上去。
一时着急，竟忘了芸夫人还嘱咐了要去看看两位小姐……
——
天过晌午，一辆马车停在谢府门口。
谢斐之下了马车，满身风尘。
一进院子，柳常早早等在那里，迎上来将今日沈知初传他一事尽数上报。
书房。
“大人，账目需每日更新，夫人那里，大人需要属下让人换回来吗？”
柳常没了在沈知初面前的讨好，面上全是恭敬，周身的气场端正稳重。
谢斐之背对着他，面朝书架，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一本书上轻轻点着。
书房内寂静无声。
柳常却始终恭敬如初，耐心等着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