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看着她满眼的高兴：“你这丫头看着好生的面熟啊？”
初棠垂下眼帘，遮住眸中一闪而过的苦涩。
“老夫人贵人多忘事，奴婢是初棠，伺候我家少夫人的。”
陆老夫人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哦？你是伺候凝雪的？我怎么觉得你像我一个故人？”
姜凝雪不耐烦地从蒲团上站起来。
“祖母，您又在说胡话了，这丫鬟哪里像您的故人了？”
白鹿连忙拉住姜凝雪的衣袖：“小姐，您小声点。”
姜凝雪一把甩开白鹿的手。
“怕什么，我又没说错。”
陆老夫人看着姜凝雪，眉头微微皱起：“凝雪，你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姜凝雪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初棠将手中的雪梨燕窝递给陆老夫人。
“老夫人，请用。”
陆老夫人接过燕窝，却没有立刻吃，而是继续盯着初棠看。
“你抬起头来，让我好好看看。”
初棠缓缓抬起头，露出了那张与姜凝雪有几分相似的脸。
陆老夫人握着燕窝碗的手微微颤抖。
“像，真是太像了……”
姜凝雪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祖母，您到底在说什么啊？”
陆老夫人没有理会姜凝雪，而是紧紧抓住初棠的手。
“孩子，你告诉祖母，你的母亲是谁？”
初棠的心猛地一沉。
她知道，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老夫人，奴婢的母亲只是个普通的绣娘。”
陆老夫人摇了摇头。
“不可能，你的眉眼，你的气质，都和她太像了……”
姜凝雪再也忍不住了。
“祖母！您到底想说什么？！她不过就是一个丫鬟！”
陆老夫人突然厉声喝道。
“住口！”
姜凝雪被吓了一跳，不敢再说话。
陆老夫人看着初棠，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孩子，你身上的这件衣服，是谁做的？”
初棠的指尖微微颤抖。
“是……是奴婢自己做的。”
那件衣服上的梨花，是她母亲的独门绣法，是她记忆中最温暖的痕迹。
陆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
“孩子，你跟我来。”
姜凝雪顿时坐不住了，这还了得，难道说陆老夫人发现了什么端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