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快12点了？”
她揉了揉发疼的额头，走到沙发边上坐下。
我见她这样难受，走到她身侧坐下，开始替她揉太阳穴，按压许久之后，她的神色才变好些。
“奶奶，你最近身体不大好，有没有去医院检查？”
其实到了她这个年纪，老人家多多少少会有些毛病。
但顾老夫人不一样，顾家家大业大，有专门的医生调理身体，她的身体应该很好才是，但这段时间一下子垮掉一样没半点征兆。
“还是那点老毛病，不用特意去医院的。”
“奶奶，你的身体很重要，怎么能不好好检查一下呢？难道你希望我和寒舟天天担心你吗？”
被我一番说道，顾老夫人最终妥协，答应下午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
晚上顾老夫人回来时气色不错。
“锦意，医生说我的身体很好，根本不需要吃药。”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炫耀，这个年纪难得她还这么有童心，我也不好意思打击她。
晚上我坐在床上，等顾寒舟洗漱完钻进被窝后，我对他说起顾老夫人的事。
“我觉得奶奶的身体情况并不简单。”
我将这几天观察到的事情和他说了，尤其是奶奶每天晚上都会喝一杯牛奶，送牛奶的女佣叫做宋姐，才来不久，她来之后奶奶的身体才开始变差的。
而今天下午陪奶奶去医院检查身体的也是这个宋姐。
“宋姐是李姐介绍来的，据说是她家的远房亲戚，李姐照顾了奶奶十几年，如果真是宋姐的话……”
顾寒舟的话没说完，但我读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如果李姐也参与了这件事，事情就难办了。
猜测很可能是宋姐在背后搞鬼后，我便逮着机会盯着宋姐，想要看看她每天在做些什么，最好抓一个现行。
晚上宋姐照常去了厨房，替顾老夫人热牛奶，我悄悄地来到厨房门口。
还没等我探出脑袋，背后响起一道讨人厌的女声：“你偷偷摸摸躲在厨房门口干嘛呢？”
回头一看，正是顾姝。
顾姝双臂环抱着肩膀，一副高高在上的施舍模样，还是与往常一样讨厌的紧。
我懒得理会她，反正已经被顾姝看到，我也不能当着她的面监视宋姐，只能绕着她离开。
里面的宋姐听到声音后端着牛奶出来，看到顾姝时喊了一句：“二小姐。”
又对着还没走远的我喊了一句：“少夫人！”
我猜测这次机会被顾姝破坏，很可能宋姐已经怀疑了。
我不露声色地回头朝她点了点头，装作啥事没有地离开。
宋姐端着我的牛奶跟在我的身后上了二楼。
我脚步一拐，也来到顾老夫人的房间。
此刻的她已经洗漱完坐在了床上，神色倒是没那么难看。
看来还真是牛奶里面有问题，否则一晚上的休息时间顾老夫人的精神非但没变好反而变得更差。
“奶奶！”
顾老夫人刚要喝牛奶，便被我出声打断了。